第5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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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耍流氓了,”一明说。“轮到你,你的动静会比谁都大。”

我说:“沙袖,你看看一明,满口胡言。赶快把他带回去修理一下,动静最好不要太大。”

沙袖像往常一样,脸及时地红了,嘟囔着抱怨我,把一明拉走了。一明很乐意,他们俩已经触景生情了。

我百无聊赖地躺在藤椅里喝茶,电脑里的音乐想起来,觉得这些锣鼓笙箫的声音离我很远。别人的快乐离我也很远。也许是该找一个女朋友了,可是总以为时候不对,我感觉脚底下空空的,站不稳,这样的生活让我一直有漂着的感觉。也的确是漂着。可是这种漂着的难以生根的感觉,让我不愿意在爱情和婚姻上扎根。大概就这样。我没法说服自己安定下来,尤其是打开电脑,看到我敲出的那些字的时候,我不得不怀疑它们存在的意义。就这样,让我难过。

喝了一点酒,现在上头了,有点晕乎,半真半假地在躺椅上就迷糊过去了。我是被边红旗和沈丹的吵架声弄醒的。他们又吵了,为离不离婚的事。我听到沈丹说,你看我这样像什么?三天两头往这跑,半夜三更地再摸黑回家。我为什么不能跟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为什么不能有一个心安理得的家?

边红旗说:“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要离我也得回去再离吧,现在跟谁离?”

沈丹说:“那你现在就回去,离不了就不要回来!”

边红旗说:“都十二点了,我怎么回去?”

“好,你不回去我回去!”沈丹的声音突然放大了,带了一点哭腔。她把门打开了。“我现在就回去!我像什么呀?我不是个妓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穿过客厅,狠狠地带上了大门。

啊,北京(15)

我听到边红旗穿着拖鞋在客厅里拖拉来拖拉去,然后敲响了我的门。

“兄弟,给根烟。”他说,“我的抽完了。”

“你怎么不追出去?”说完我又觉得不合适,我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边红旗走到窗户边,伸出头向下看,点上了烟。“她打车了。车开了。”他说,“你看,女人嘛,就要跟你闹,闹完了什么事都没了。我知道的。”

我把音乐声音调小。边红旗沉默着抽完那根烟,掐灭的时候说:“这烟,中南海,中南海。”停了一下又说,“兄弟,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还有什么?女人呗。”

“你更喜欢哪个?”

“说不清楚,”他又点上一根烟。“在家里觉得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到了北京,又觉得和沈丹在一起其实也不错。”

“有种说法你试试。就是认真想着哪个女人要离开你了,如果你觉得有股尖锐的痛楚从小腹泛上来,那这个女人就是你最爱的。”

“早就试过了,是我老婆。可是如果把北京和我老家比作女人,离开北京我会更难受。”

“你就这么想待在北京?”

“我觉得北京更适合我,我能做出点事来。”

“让你老婆过来就是了。”

“她不愿意,她一直觉得北京很可疑。她希望能在那个小镇上安安静静地教书,她是个不错的小学教师。”

我也点上一根烟,“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边红旗说。“快把我烦死了,搞假证也没这么复杂。有的女人你他妈的就不能惹,惹了一辈子就没办法清静。”

“谁让你光着屁股去惹马蜂的。”

“是啊,妈的,谁让我光着屁股去惹的呢。”

西苑那地方我去过很多次,从北大西门坐公交,很多车都经过西苑。如果从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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