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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顺当当的流出来不是比半道儿擦掉更舒服吗?”
说完,他抬脚就出了门。
“顺顺当当流出来?”我把他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很奇怪,眼泪就那么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在我脸上肆意的流着。很久没有哭过了,我差点儿就忘了眼泪是咸的了。
顺治十八年,四月(三)
“福晋吃了吗?”岳乐再次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哭了一下午,我有些累了。所以他进来的时候我仍旧闭着眼睛,但是眼睛闭着,耳朵却开着。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回王爷,福晋没吃。”苹喜的声音很小,听得出还有几分颤抖,想是被岳乐今天扔到她跟前的刀吓住了。
“为什么没吃?”放在桌子上的筷子被人拨弄的响了几下。
“福晋说,她困了,想要睡会儿。睡起来再说。”
“那我就等会儿再吃。”岳乐的声音距我近了点儿。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在我头上方了。
能感觉的到,他的视线停在我的脸上。
“福晋哭完了,没擦脸吗?”
“没有。”
“把帕子拿来。”床吱的响了一下,岳乐坐下了。
苹喜的脚步声很轻,但是很急促。
“王爷。”
“行,你下去吧,对了,那幅画不是让阿达海给福晋送过来,怎么现在还没挂上?”
“回王爷的话,福晋说,害怕王爷要挂到书房,所以就没挂,原本想着给您送过去,结果福晋病了,就耽搁了。”苹喜的声音越来越低。
“挂起来吧,恐怕我今后在福晋房里比在书房时间多。”平平淡淡,没有一点儿情绪。
外屋传来苹喜搬凳子的声音,忙了好半天,才听到门轻轻的被掩上的声音。
“起来吧,别装睡了。把脸擦擦,吃完饭再睡。”岳乐把帕子塞到我的手上。
我把眼睛睁开,看着他,他却离开我的床边,几步就走到了桌子旁边。拉把椅子坐下,把筷子拿起来,回过头看着我,“把脸擦了,下来吃饭吧,哭了一下午,肚子肯定也饿了。”他说完话,转过脸,夹起一口菜,接着说了一句,“我小时候被额娘打的哭了半天,误了一顿饭,结果下一顿吃了一天的饭,阿玛说,要想瘦就去哭。过来吧。”
见我半天没反应,岳乐把筷子停住,直接转过身,看着我,“怎么了,不想吃?还是没劲儿下床了?嗨,忘了,我们的福晋下午哭的时候好像说,索大人给索夫人喂过饭,我这个当王爷的只会喂药?”
岳乐说的这句话确实是我今天下午把药碗摔了以后说的。他听到了这句话,那就是告诉我,他今天下午一直在我门口守着。
守着,这个词让我的心,暖了一下。
“王爷。”阿达海的声音。
“进来吧。”岳乐一边回答,一边把另一个碗端起来给里面拨了些菜。见阿达海进来,他把碗放到桌子上。
“阿达海给王爷请安。”
“行了,什么事?”
“王爷,龚鼎孳和熊赐履还有几位大人要见您。”
“全是汉臣?”
“是。”
“知道他们为什么事儿吗?”
“奴才问了,可他们不说。不过奴才想大概就是为了这一阵子闹得正凶的奏销案吧。”
“这么大的案子,他们找我还不如去找四辅臣。”岳乐的声音低了下来,他站起身,把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那碗饭端了起来,往床跟前走了几步,转过身,对阿达海说,“你去给他们说,就说福晋病了,我抽不出身,请他们回去吧。吴伟业、徐乾学、徐元文他们,都是江南缙绅的领头人物,树大招风,要是想要没事,还是自己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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