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5页)
,所以现在他未能看出桓溪中了九觖亦是正常,于是放慢脚步与他,齐肩宽慰道:“你不必自责,此事不能怪你。”
何慕突然停下步子,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我看了半晌,眸色暗沉如渊:“千诺……”他突然喊我,我看着他好奇他的下文,然而他喉结上下翻动了一番最终只说出两字:“走罢。”
“哎!这人真是……”我小跑几步跟上他,“你要是想说什么就说啊,憋着不难受么?”
何慕没有理我径自走着,淡青的长衫风姿卓然,我以前喜欢他少说话多做事的性格,现在却有些讨厌了,他憋着不难受可我被吊着胃口却是难受得很啊。
何慕这人,太任性。
晚上的时候我在房中翻医书翻得头疼,便携了桌上的一壶婢女刚端来的热茶走到园中的石桌旁坐下,打算让寒风吹吹好让自己清醒一点。桓溪的毒我虽可以解,但其中的一味药材需要现采,名曰雪三藤,顾名思义是在大雪下过三次的那天早晨才会长出,我只知道医书上记载过楚国的流破山有这味药,可是燕楚两国相去甚远,如今我只能一边书信于陈医师看他是否知道燕国哪里还可找到这味药,一边自己在医著中翻翻看可有别的记载,尽管至今仍是无获。
冬夜里云薄月寒,洒了一地清冷的琉璃色,我紧了紧领口盯着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凝神,出陈州的时候我本以为这辈子再不会回到燕宫,没想到如今不过隔了半年我就又回了故地,还答应去救自己当初恨之入骨的人,都说人生如戏,果真。
这次回来我本欲让师兄帮个忙让我住回到当初与阿桑住的屋子里,师兄却告诉我那屋子早已被桓溪封了,除了他没人敢进去,亦没人能进去。我不明白桓溪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纵然那场大火不是他派人放的,但倘若他当初还肯在乎我一点又怎会让别人有机会去放火了解我的性命,如今木已成舟覆水难收他还要执意如此又有什么意思。
盯得影子看久了眼睛有些泛酸,一眨便有滚烫的泪珠滚下,我吸吸鼻子倒了一杯茶,那茶不知是用什么水泡的竟有些淡淡辣味,正好,倒可以让身子暖和起来。我又接连喝了几杯,不知道是不是看久了的原因最后竟觉得自己的影子越来越淡。
我揉揉眼睛,抬首去看月色,冷寂的月光透过无叶的枝桠洒下微微寒意,以前在公子府时我若遇上什么事困惑于心师傅都会要我去抚琴,他说这可以让我静下心来想想为何会为那件事困惑,可如今是在燕宫,桓溪知道我的琴艺,故我不能在此抚琴。我摸着脖子上系着的盒子,有淡淡的香味从指间溢出,是未央在去云州的船上给我的松香,我一直不舍得用,却始终不能弄清究竟它是琴卿的东西所以我才舍不得还是因为是他给我的,也许,折中来说,两者都有吧。
“言医师。”院门突然被敲开,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对我施礼道:“言医师,我家夫人有请。”
我放下杯子,脸上挂着笑意问她:“你家娘娘是……”
“絮夫人。”
我的笑容僵在嘴角,我本以为是阿桑知道了我回来的消息没想到却是虞幼梧,今日在太和殿一见莫非她已对我起了疑心?可是她又怎会知道我没死……我将笑容收起问她:“不知絮夫人找草民是有何事?”
“夫人最近觉得心口燥闷,食不下咽,想请言医师过去看看。”
“哦?”我眄了她一眼伸手倒了杯茶,“草民是鲁莽之身只怕惊扰到娘娘,姑娘还是去请医阁的医师们吧。”
她突然跪在我面前,哭着乞求道:“奴婢恳请言医师过去一趟,不然……不然夫人会打死奴婢的……”
看来虞幼梧不见到我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我抬手将杯中的茶饮尽,站起身道:“那好,先容我进去准备一下。”我转身向屋中走去,走了几步却觉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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