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3/5页)

在灯下打开木匣子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细细翻着,有师傅生前做的各类笔记,还有一些未着片块墨迹的书信,压在木匣最底下的是一本有关祭术的书,名曰《九州祭》,师傅生前当着我的面烧过一本,这是便那本的下册。

我翻开那本书,泛黄的纸页上传来封尘多年的味道,字迹是前朝用的小篆,如今早已模糊不清,唯有一页尚还完整可辨,我摸索着一路读下去:祭主死,血祭亡,祭主死未灭,血祭三载亡,天命改,祭师殁。

“天命改,祭师殁……这是何意?”我正迷惑不解,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我赶紧将书合上放进木匣中。

门被推开,果不其然是未央,手中端着盛了药的瓷碗。我的脚虽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未央怕留下什么后遗症便每日给我熬药,喝药这事坚持个三四天是没有问题的,可一连半月他一次不落,搞得我都快对这东西有心理阴影了。可毕竟是他亲手熬的,我一个医师也没理由抱怨药难喝,所以每次都不得不皱着眉喝光它们。

我看着未央坐在桌前用勺子拨凉汤药,小心开口问他道:“事情……都说好了么?”

他微微颔首,将凉了的药端给我,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端起碗喝药时却听到他幽幽开口道:“千千,我们私奔吧。”

“咳咳……咳……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谁把离声入旧弦(一)

我收拾好东西同未央离开的时候,远空天光沉郁,启明微亮。

未央说师兄确实答应了我们的婚事,而他所谓的私奔就是私下里偷偷奔走,目的是给隐歌和我师兄制造独处的机会。

他这个借口找得……嗯,深得我的真传。

未央说带我去流破山,却要从赵国取道走水路,刻意避开了宣州,我想到之前他因为我而没能去宣州一事,于是在鄞州一家客栈打牙祭时便问他道:“你之前不是要去宣州吗?何不这次顺路?”

他展扇轻笑:“你这脚还未好,我可不敢带你走人多的地方。”

我撇撇嘴:“我又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你若知道分寸还能把自己伤成这样?”

我:“……”

唉,与他争论,我从来就没赢过。

我们离开鄞州的时候见到许多人都往城南的方向跑,一问才知道是天命婆婆来了,这所谓的天命婆婆我也只听过名字,精通卜卦之术,这也是九州赵国作为一个弹丸之地的小国能长期存在的原因。传言天命婆婆一年只出一次关,出关后算满一百卦便会闭关,天命婆婆算出的卦极准,无论是求仕行商,抑或是生死姻缘她都能一一算出来,当然这也不是白算的,问卦者需交三百两银子。

未央对此事毫无兴趣,拉着我欲走,我扯住他袖子道:“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

他挑眉:“我可没有那么多银子让你去问卦。”

“谁说我要问卦了,我只不过是好奇那天命婆婆长什么样子罢了,你难道不好奇吗?”

“不好奇。”

“……”

他已经很少能在一天之内噎我两次了。我忍。

最终未央还是被我拉去看热闹了,天明台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许多人,我踮着脚尖向台上望去,只见台上悬着四张巨大的帷幔,其后隐约见到有人影微动,帷幔前摆着三尺长的红木案台,案台上焚香三根,案台两侧站着手拿木案的白衣侍女,有几位出手阔绰的世家纨绔已经交了银子候在一旁了。

我泄气地盯着那帷幔:“难道不交银子就见不着她老人家一面吗?”

未央点点头,“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是这样的。”

“那我们等她出来的时候再看吧。”我转身走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