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页)

得你并未娶亲后,我很开心。”

她顿了顿,咽了泪又继续道:“那天你为什么要破了我的棋?你若不破我就不会遇见你,就不会想要嫁给你了。”

“可是现在,都没有关系了。”她吻了吻他的眉眼,“我能嫁给你,我很开心。”

如果他们能像平常夫妻那样,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才子佳人,烛火暝暝,红影绰约,温颜如玉。可是现在这画面,残忍的美好,让人想要落泪。

辛垣绯端起祭奠用的酒壶倒了两杯酒,握着酒杯对容和说:“容哥哥,喝了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仰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端起另一只酒杯:“夫君不能喝酒,阿绯就代夫君喝了。”然后又是饮尽。

酒杯忽地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在子夜格外清晰,屋外雨声依旧,缠绵徘徊。半掩的门忽然被一阵风吹开,辛垣绯将容和放下:“我听说雨声能掩住魂魄归来的脚步声,夫君,是你回来了吗?”她抬头望向四周,却只有白缦在风中肆意飞卷,再没有什么。

“夫君。”她蹲下来伏在容和身边,“阿绯很……很爱你,你有没有……爱过阿绯……”她的喉咙被哽住,很艰难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辛垣绯低头吻住容和的唇,泪水从她的眼眸印染上他的眼眸。

半晌,她直起身擦掉泪水,拾起包袱离开了灵堂。画面一路前进,辛垣绯不知为何去往燕国的方向,她用剑逼着老船夫将船速行到最快,登陆后再一路马不停蹄地去了陈州。

我一开始看到辛垣绯就觉得有些面熟,现在见到她一身喜服未换就去了燕国的样子我才终于记起她,那是在师傅、师兄和我三人刚入陈州后不久的某天,她在一个阴霾密布的午后出现在我们住的客栈门前,指名要见我师傅,师傅出来见了她后遽然变得愤怒异常让师兄撵走,而她却出手将我师兄揍得鼻青脸肿,随后跪在我们客栈门前,说若师傅不肯帮她她就长跪不起。

那时她跪了大约有三天吧,第四天我师父还是松口请她到客栈内,并随便找了借口支走了我和师兄,等我们回来时那女子已不在,独师傅一人坐在窗边蹙眉长叹,再后来他拿出一幅画让师兄送到某个地方,我还记得那时师兄走了约莫有半个月,回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些什么稀奇玩意儿。那时一个身着喜服来历不明的女子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已足矣引起我的兴趣,所以对此还是有些记忆的。

如今画面果如我记忆中那样,她跪在客栈前三天滴水未进,第四天我师傅将她引至店内,她却扑通一声跪在他跟前:“求先生成全阿绯!”

师傅闭目良久才黯然开口:“我答应你就是。”

辛垣绯从包袱中拿出一幅画卷,那画上系着一块血色的玉,乍一看像是之前容和给未央看的那块。她将画递给师傅:“多谢先生成全。”

师傅将画放在红木桌上铺展开来,那上面没有一点墨迹——是辛垣老爷交给辛垣绯的那幅。

他从袖中掏出匕首在手上划开一道口子,让血全部流入一旁的砚台中,随后执笔蘸墨,让墨迹一点一点在纸上晕染开来,成了一个个古怪难辨的符状文字。

师傅口中喃喃地念着些什么,像是一首古老的歌谣,画上陡然生出一阵青烟,依稀出现一位女子的轮廓,辛垣绯对着她说:“我辛垣绯,要求以辛垣家第三代传人之名入祭,换我夫君重生。”

青烟中的女子看了她半晌,展颜笑道:“欢迎你来,代替我的位置。”语毕那阵青烟便越来越浓郁,包裹住辛垣绯的身子,再一阵清风吹过,云开烟散,辛垣绯却已不见。红木桌面上的画成了我们第一次看到的那个样子,有两人博弈的画面出现,师傅手中的笔忽然掉落在地,滚了几圈留下一条长长的墨迹。

画面到此便戛然而止,不再前进,之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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