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4/5页)

“景瑜,”她哽咽着喊了一声,伸手抚在他额角的擦伤上,咬唇不让泪落下,“师父再也不会回去了。”

“师父……”他侧头看向她,四目相对,良久静寂无声,梦澶将脸上滑过的泪擦干,“如果只有你一个人,你还要回去么?景瑜,你说你知道的,开始了就不能结束。”

赵景瑜看着她半晌,转首看着微启的天光苍然闭目,有泪从眼角滑下,没再说些什么只无声地背着她继续向前走着,一步又一步地踏在山中那条长到望不到尽头石径上,脚步坚忍而又绝然。

他们回到军营的时候杨将军早就已经回来了,见了他们先是一顿后赶紧将他们接了进去,赵景瑜将昏迷的梦澶送到了徐医师跟前,从徐医师口中确定她没事才肯接受医治,徐医师看着因为药物昏睡的他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关于梦澶中毒这事,我并没有看到过多的线索,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中了毒,她在中毒之前只喝了赵景瑜给的一口茶,难道是那茶的问题?而那茶水是杨将军给赵景瑜的,这么看来是杨将军想要毒死赵景瑜结果却害了梦澶,而她之前说有人要叛乱莫非说的就是杨将军?

赵景瑜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梦澶,侧身轻轻地将她拥在怀中,没有多余的动作,只一直抱着她,似乎这样就可以地老天荒。

地老天荒,多么残忍的四个字,多少人有等下去的决心却没有等下去的资格。

那夜杨将军果然暴动,带着一支军队直逼主帅营,赵景瑜坐在帐营中,冷眼看着他拿剑逼着自己,“杨将军,景瑜一直把你当长辈看待,如今你这样是要做何?”

杨将军冷笑一声:“昭阳君在我眼中不过是个傀儡罢了,这时候,是该退位让贤了。”

“是么?”赵景瑜的指尖轻敲着台面,“我这个傀儡怕是要让将军失望了。”

“你什么意思!”

赵景瑜将他的剑挑开,慢慢起身走向他,“其实若杨将军不是这么沉不住气,还有让景瑜退位的可能,可是现在……”他斜睥向他,“将军没有这个资格了!”他话音刚落,营外突然冲进来一批人将营中逼位的将士团团围住,行于前头的梦澶迅速解决了几个卫兵,拿剑指着杨将军,营中气氛陡转。

杨将军怔忪地向四周看着,大叫道:“来人,快来人!”

赵景瑜近身扣住杨将军的手腕,咯吱一声骨头裂开的声音传来,杨将军手上的剑啪地掉在了地上,“昨夜梦澶将军已将一切办妥,那些人,你以为他们真心跟着你?”他转身拿起案上一叠信纸,摔倒他身上:“这是你这几个月来与镛侯的书信,杨雄,你如意算盘打得真响,想着要做王侯?”

他嘲讽地笑了一声:“我才是昭阳君,而你,只是一个将军。”转眸看向一旁的众将士,凌声道:“把他们都带下去。”

待叛变众人都被带下去后,梦澶举着剑的身子忽地软了下来,她撑着桌缘勉强站着,赵景瑜见她这般赶紧过来扶住她,“师父!”

梦澶摇摇头推开他,“如今营中发生兵变,镛侯那边若得到消息必会趁机反攻,你做好准备。”

他将她扶到一旁的矮塌上坐着,“迎战之事我已办妥,就算镛侯不攻我也会杀过去,师父且放心。”转头对着帐外喊了一声:“叫徐医师过来!”

梦澶这才稍稍舒展了皱起的眉,接过他递来的茶水低眉喝了一口。

昭阳君与镛侯的最后一战,赵景瑜没有让梦澶出征,那日她穿上许久未穿过的女装,衣袂白纱在风中漫卷,她站在高台之上给他敬了一杯酒:“景瑜,待你凯旋而归,我替你守江山万里。”

浊酒入喉,旌旗蔽空,狼烟四起,漫漫征途,七十万将士气势恢弘,她目送他远去,一轮红日在他前头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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