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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著阿硯,那個時候的他拋卻了原來的清冷高貴,反倒像個心無城府的頑童稚子,一心一意地對待著心愛之物,毫無保留地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去寵她縱她。
那樣的他,像個孩子。
可是現在呢,現在他卻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那一雙幽深的眸子裡,看不到任何情緒,一眼看過去,像是一個黑暗的深淵般,仿佛一不小心便會墜入其中。
可是他的情緒是平靜的,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他這個人是玉石雕刻,高貴俊美,可是卻不沾染任何情絲。
他眉眼間神情漠然,就那麼瞥了她這麼一眼,讓她冷得骨子裡仿佛有風在迴蕩。
&ldo;粥涼了,並沒什麼。&rdo;他暗啞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這麼說,那聲線一如這個人,沒有任何抑揚頓挫。
夏侯皎月聞聽這個,不免緊皺眉頭。
一時想著,粥涼了並沒什麼,那什麼涼了,才是最可怕的呢?
夏侯皎月一時有些怔忪,待到總算服侍了這頓午膳,她偷偷溜出去,拜見了柴大管家。
&ldo;柴大管家,九爺如今看著仿佛好了,可總是不太對的。&rdo;飯也開始吃了,人也開始走動了,甚至每天早上都去練劍了,可是夏侯皎月卻覺得,九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九爺了。
柴大管家戴著一個羊皮帽,穿著一身銀鼠袍,背著手站在那裡,望望天,又看看地,半響後,才眯起眼來說:&ldo;這不是挺好嗎?&rdo;
夏侯皎月看了柴大管家半響,竟不知說什麼好了。
想著這柴大管家往日最是操心九爺的,如今倒是不吭聲了?
柴大管家卻抬起手,捋了把他山羊須,意味深長地道:&ldo;過了這一次就好了。&rdo;
夏侯皎月一聽這個,微愣了下,低頭想了想,點頭:&ldo;柴大管家說得極是。&rdo;
阿硯這幾日其實過得並不好。
現在大家誰也不敢讓其他大廚做了,其他大廚做了,送到九爺面前他也不吃,他總是在各樣菜式中精準地找到阿硯做的那個,專吃那一份。
如此幾番後,其他大廚全都洗洗睡去,再也不白費功夫,這廚房裡做菜的擔子就落到了阿硯身上,蕭鐸的一日三餐全都是要她經手的,偏生他的飯食可不比以前,如今真是花樣繁多,這就讓她頗吃不消,三不五時眼前發黑。
她知道這身子經了幾次大病,氣血虛,便偷偷地用落花生燉了粳米來給自己吃,補氣血。可是這補氣血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見效的,她還是頗感到體力不支,多走幾步路便覺得氣喘吁吁虛汗直下。
而最讓她受不住的是,有時候半夜正睡著呢,卻聽到外面敲門聲,竟然是廚娘來叫,說是九爺要吃宵夜,吩咐廚房做。
阿硯困得上下眼皮都分不開了,可是聽著廚娘著急,到底是硬撐著爬起來,支著顫巍巍的雙腿,裹緊了棉衣,麻木地走到廚房,半閉著眼開始給蕭鐸弄夜宵。
晚上的夜宵其實頗為簡單,不過是點心十味、蜜煎一盒、切榨一盒、粳米粥一份。只是這粥自然要有個花樣,阿硯略想一想,恰見外面有白日裡新采的梅花,便弄了個梅花粥。
說來也簡單,不過是先將粳米熬成粥,再加入白梅花罷了,阿硯放入鍋中後,便命廚娘燒火,她自己則是窩到了廚房角落裡想著眯眼睡一會。
一時取了個小木凳坐下,將身體蜷縮起來,越發裹緊了棉衣,閉著眼睛耷拉著腦袋就睡。
這廚房外面是一片桃花林,若是春夏之際倒是好,可是到了冬日裡,寒風枯樹,冬雪飄零,偶爾還有寒鴉發出呱呱的叫聲,伴隨著那蕭瑟寒風一下下地吹打著廚房的門,實在是聽了讓人不寒而慄。
阿硯就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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