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写 (第2/7页)
样长翅膀,我们的身体也不像鸟雁一样那么轻盈,即便想到水里去,像鱼儿一样在水里不受限制的畅游于海底大地上的“天空”,也要学会游泳和潜水。而我们在陆地上,长着骨骼的身架和血肉的躯体,我们飞不起来,跳得再高,也能被地球的引力舜时间拉下来,若是没有做安全防范措施,跳得越高,摔得越疼。也正是我们不能像鸟雁一样的飞起来,所以我们人类有一种结束生命的办法,叫跳楼。
我九岁时,做过这么一个梦,梦里的我,处于失重状态,我的身体悬在半空中,在满是楼房的半空里。我的双脚离楼的顶层有一两米高,楼都有一二十层,高高矮矮,参差不齐,楼与楼之间,巷道杂错,街道也是竖、横、撇、捺、折、弯的交互。我悬于其上,我的身后有恐怖的东西在追着我,而我的身体不但不被地球的引力所束缚、控制,也似乎不受任何阻力、摩擦力的制约,只要我有方向地用力,我可以让自己的身体逃避那个追我的恐怖的东西,我可以往任何一个方向去,并且不像走路和跑步那样需要消耗体能,我在运动,但同时我又是多么的轻松自在。
那个恐怖的东西在后面拼命地追着我,而我也在拼命地远离它,我和那可怕的东西的间隔总是难于登天般的难以拉大,但直到我被它追得紧张到眼睁觉醒,那个恐怖的东西都没有碰到我。
就是这样,在梦里,我的大脑最深处的潜意识似乎都能控制我的梦。因为儿时的我们,看电视剧《西游记》里孙悟空腾云驾雾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哪吒三太子脚踏风火轮,武侠小说里也有极多轻功,凌波微步、轻功水上漂、梯云纵等等,都让我们入耳记心。电视里的、书里的、画里的,我们对摆脱自身的重力束缚而能自由腾空,是充满了向往。
找一处绿树荫下,青草丛里,双手后抱头躺下,一只腿弓起来,另一只腿翘在弓起来的那只腿的膝盖上,双眼仰望天空。太阳当空普照,阳光灿烂明媚,天空湛蓝,纤云不染,眼上伸展的树枝茂叶,随着微风,叶面的光,扫扫耀耀。不专看那树的枝叶,而看那风高处、云飘处、阳艳处,多么梦想自己能在那里悠飞,并且,我的琵琶骨盖里没有长出天使般的翅膀,我依然是原原本本的人,但是我能离开地面,想飞去哪里就飞去哪里。
我可以悬立在那空高处,我背对着太阳,在太阳的斜下方,太阳在我头顶的斜上方,大背景是天空的湛蓝,我闭上眼睛,微微扬起下巴,缓缓地把手从两侧张开,浮在那清清的风里,我的衣角也轻轻薄薄地飘舞在风里。
但在现实里的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自由凭空地能够让自己的身体悬、浮、飞于空中,感受那无比美妙而让人无比向往的感觉。
我们对一切人类无法自已的事情都是那么的有心,射弓箭,我们自是希望自己能百发百中,甚或是练成百步穿杨的绝技。而作为无射发目的的射箭,当一支箭从我们手中脱弦离去的时候,眼睛望着那空远的地方,眼里看着自己射出去的飞箭的同时,心里也在作着多空远的联想。
老爷爷他孙子是个心中有远方的人。射第二支箭,他改了射姿。
他眼望着那前路空远的地方的远上空,两脚尖向前,左脚不动,右脚向后撤一步,比肩稍宽,两条腿上的肌肉都收绷。腰向右后侧当着立,扭出侧肌的旋滑线,背脊更当劲前凹弧曲。胸肋肌气昂向前,小腹提起收缩,从头到脚,整个人顿时凝聚全身的精气,眉肌皱力,两眼放神,风吹额上根发。
左手张弓,手臂直伸;右手搭箭拉弦,箭头紧抵至左手食指指背,蓄势待发。
望定空暇,猛捷“咻”的一声,第二支箭冲发而去……
“啪”。
老爷爷他孙子射的第二支箭落地了。
从老爷爷他孙子松开把弦拉到不能再拉的右手,箭尾离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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