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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所有王子,安陆王对永寒的确算得上偏爱了。
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焦躁,六王妃的心中满是嘲讽的冷意,口中却很温柔地安慰他:“不会的,夫君您多虑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是他们之间的猜疑是朝夕可改的,那也就不是猜疑了!”
——莫与永寒之间已经不存在什么信任可言了,怎么可能会冰释前嫌?
“……除非他们父子是在演戏……”六王妃轻笑,见永霄的神色凛然一变,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即使是演戏,也未必不会假戏真做,更何况,凌都还有王后娘娘,她总不会也陪着演这出戏吧?”
这番话让永霄安心不少,但是,他的王妃心中的不屑之意也更深了三分。
——既然要争储位,又怎么能这般犹豫不安?
想到当年东岚的储位之争,易洛与易庭针锋相对,却从无正面冲突,所以,大势已定之后,易庭仍可全身而退,再看看自己的丈夫……
——既然如此不确定,为什么易庭两句话就让他答应依从行事?
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毕竟那是她的丈夫,并不是可以无话不谈地对像。
……相较永寒,她的丈夫的确不是什么良才……
*****
不管永霄如何担心,事情仍旧像易庭对他说的那样往前发展。
十月二十是大朝会的日子,已经两年不到京都听政的莫却突然来了,京都城内因此戒严。
站在门廊中,红裳盯着门外执刃警戒的安陆禁军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刚穿过前堂。就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听到居主身体不适。红裳姑娘怎么不近身侍奉,反而在外闲逛呢?”
红裳转过身,看到身着天青色长袍地苏佑站在游廊地转角处,手中拿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掌心。
“苏公子。”她躬身执礼,淡然地态度与流畅地动作让苏佑的眼神一凝。
“奴婢奉命办事,此刻正要返回,苏公子若是无事。奴婢就告退了。”恭敬的动作与不卑不亢的态度令人惊异地没有任何冲突,反而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等等……”苏佑却唤住了她,看到她转身,满眼疑惑,他喉头一动,沉吟片刻,脸上却浮现出调笑的神色,道:“在下很好奇。姑娘是因为红裳之名才服红。还是因为喜服红色而起此名呢?”
很轻浮的态度,红裳的眉角忍不住一跳,随即展颜微笑。道:“苏公子,奴婢可不是自由身!”她地民籍在云水庄,不是正籍,而是附庸,说白了,她生是云水庄的人,死是云水庄的鬼,云水庄的主人要她跳河,她就不能上吊。
苏佑笑得更加亲切:“对姑娘而言,想要自由身并不难吧!而且,姑娘也不必如此戒备,在下的名声虽不好,却也从无强取豪夺之事!”说到最后,还颇为骄傲。
红裳忍不住转脸翻了个白眼,不想再与他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了。
“红裳之名乃恩主所赐,奴婢虽卑贱,却也不敢有违!”说完便行。
苏佑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在她快要转弯时,忽然低声道:“尔凝……”
似乎是声音太低了,红裳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步伐的速度没有丝毫紊乱,淡定地走出苏佑地视线。
苏佑不由觉得失望,盯着好离开地方向看了良久,才转身离开。他不知道,红裳一踏进白初宜寝室,便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将屋侍奉的仆人吓了一跳。
“不必了!你们都出去!”半躺在床上的白初宜出声阻止仆人上前扶持地举动,并将他们都支开,随后,才皱眉道:“什么事让你惊成这样?”
红裳缓缓抬头,看着白初宜,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认出我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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