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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知道這麼多?!
荀若素趕緊撇清自己,「我只負責提出問題,是薛彤博學,跟我沒有關係,以後你們有事可以打擾她,我只是荀家一位平平無奇的卦師,幫不上什麼忙。」
她說的這些圍觀人等當然明白,於是目光又齊齊一撇,全部集中到了薛彤的身上。
元戒早與薛彤相交,知道她並非凡人,但對薛彤的了解也有限,她一個月上山的次數並不多,有時候半年不見,有時候也會在庵堂中呆上十幾天,來時一聲不吭,走時不辭而別。
不過凌霄寺歷代住持對薛彤都很尊敬,視她為上賓,住宿的房錢從來不算,還包吃包玩兒。
這些探究的目光薛彤已經習以為常,她走到女鬼身邊踹了踹,「我再問你一邊,你是生前還是死後來這裡的?」
雖然隔音不好,可畢竟距離遠,薛彤的嗓門也不大,那些對話只能聽見七七八八,女鬼還是裝死,看起來就算薛彤嚴刑逼供,她也能「寧死不屈」。
「薛彤,」荀若素在旁邊沉默半晌後忽然開口,「你說她頭上的花環能不能摘下來?」
地上的女鬼僵住了,她剛才只顧防著薛彤,卻忘了旁邊還有位自稱「平平無奇」的卦師。
荀若素手中捏著銅錢,紅線穿過方孔,她的手捏著一頭,紅線不封底,銅錢違背了物理法則,就這麼懸空漂浮著,隨紅線高頻震顫,另一隻手掐算道,「我們要找的怨魂似乎也與這花環有關。」
「真的?」薛彤明明知道荀家卜卦從無出錯,卻還是要提出質疑才高興。
她問完,又低頭看著地上女鬼的反應,「看來是真的。」
女鬼被無常咬到重傷,對壓在自己脖子上的畜牲無比畏懼,已經放棄抵抗好長時間,這會兒卻全身顫抖,試圖爬出是非之地。
就這個拼命的架勢,她頭上的花環必定是個重要的東西。
薛彤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女鬼的頭頂上,方才還能動彈兩下的女鬼像是被泰山壓頂,別說繼續往前爬,就連四肢都像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扣鎖住,上翻著眼珠子,試圖用目光阻止薛彤拆花環的舉動。
這條花環是手工製成,中間有一條重合的縫隙,將縫隙中的釘子拔出,整個花環就彈開,掉落在地。
甫一經手,薛彤才發現這條花環是普通凡品,並不像地上的女鬼是個死物。
人世間的東西,怎麼會嵌入女鬼的頭部?
荀若素彎腰,將地上的花環撿了起來,這條花環跟薛彤接到的信物一樣,都是將原本叢生的風信子花序全部摘下來,一枚一枚的用釘子扎入花心穿進綠色的藤蔓中,再將藤蔓編成環。
不管是風信子還是裡面的藤蔓都很鮮嫩,像是剛摘下來還沒有多久,可這女人已經死了有些年頭,甚至於她死前就已經帶上了花環,頭上有發炎和癒合的痕跡……實在很不對勁。
「薛彤,」荀若素的手上摩挲著花環,「你昨天就接到了信物,那信物只是一枚普通的風信子,不管是水培還是土培,一旦離開本體,能維持幾個小時的鮮嫩已經難得,為何在你手上竟一直不見枯敗?」
「跟這花環一樣的道理……信物在我手中,就吸取我的功德,短暫延長壽命。」薛彤道,「不過,一枚風信子就算以我的功德溫養它百年,也用不了多少功德。」
她說著,勾起嘴角問,「你一直在觀察我?」
「沒有。」荀若素的第一反應是否認,但話剛出口,她自己先笑了起來。
原先自己戳穿了薛彤的心思,也是換來她一聲斬釘截鐵的「沒有」,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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