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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境界之后可以无所畏惧,可以海纳百川,但事实上发生过的事终归是发生过了。记录它也并非是想对世人显示什么,只是对自己三十年来所走过的生死之路的回顾;对生命的一回自省;对国宝黄金面具的一个注解;也是对祖国这段历史一个侧面的显示。

彼时,祭乐升起。压着浑厚沉雄的鼓点,掌蒙熊皮,脸戴面具的祭师,左手持着权杖,右手在空中挥舞,引领着祭台下数百人一起舞蹈,嘴里一直不停的呼号着“傩……傩……傩……”这傩逐声一起,八个方位的人相续呼应,响声顿时震彻夜空。

第一章揭开面具的那只手

电话响了,不知道谁,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

“喂……”我慵懒的声音在郑州已然入秋的深夜里响起,轻飘飘地,如同一片无奈的落叶。

而对方的热情却完全没有因为我的消极应付受到丝毫的影响。一开始便是一段极为纯熟的英语寒暄。虽然他讲得很顺溜,我却听得含糊,感觉又是外国狗皮膏药的广告。或许是因为它扰我清梦的缘故,我便很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钟盘上的秒针还未转完一圈,电话又响了。

“真是该死!”我心想着会是谁这么有闲情逸致半夜三更地跟我开这种玩笑呢?

我缓缓地伸手,摸过电话,还没放到耳朵边就从听筒里传出了一句普通话——“喂!张杨——老朋友,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个雷霆性格——听不明白就挂电话!”

这样的开场白的确再平常不过,但他到底是谁呢?我隐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间还真是无法确认他的正确身份。

我思忖着,细细分辨这位仁兄的口音,感觉应是西北人,但话语间又有一丝夹生的感觉,很显然没有先前说英语的那种顺溜。这些年来我走南闯北对口音方言的分辨能力还有一定的自信,但就凭一句“老朋友”和略显夹生的口音腔调很难与我认识的那么多朋友对号入座。一时间我竟然有点语塞。

“你好……”为了打破这种有损礼貌的尴尬局面我回应道。

“知道我是谁吗?”

“是——”我在脑海里努力搜索着。

“看来你真的把我忘了?嘿嘿……”对方阴沉的笑声里似乎充斥着一种失落的哀婉。我明白,那是一种你满心珍藏的艺术品突然被宣告是赝品的失落,并且在这种失落里还夹杂着英雄相惜的哀婉和错失对手的孤独。

“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正在昏睡,思维有点混乱,一时间还没想起来——,请你别在意!”为了不让这种失礼的尴尬继续下去,我主动请罪。

“这倒不用,其实是我失礼在先。先才是我让秘书冒昧打电话给你,说通了又挂了,所以我特地再打过来给你请罪的。”对方很有礼貌,接着说道:“但是我接通了你的电话才想起来,现在中国应该是半夜。十几年前的中国夜生活还不丰富,人们很早就睡觉了,不知道现在会是怎样的情形?”

“不要紧的……”我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出来的。

说句实话我这些天睡眠很不好。前段时间中央电视台四套《国宝档案》播出了战国黄金面具之后,接到不少电话,有咨询的,有祝贺的,也有不知什么意思的。为此我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

这电话一来,就连睡意也渐渐地消失了。

这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又很遥远——我仍不知道他是谁。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章 揭开面具的那只手(3)

“杨玉林——”他用山西话叫出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我三十年前到十五年前之间,在中国西部和北部的山西、甘肃、青海、内蒙等地用的名字,只是在古玩这个行当里用。即使是这个行当里,也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电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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