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5页)
预先在黄道带上耽搁一会儿那样。这种地方;也大多是白鲸跟追击者进行生死搏斗的地方;在这种地方;波涛都刻记了它的许多业绩;这种地方;也就是这个害偏热症的老人产生了他那怕人的报仇动机的悲剧地点。但是;亚哈虽然具有慎重的理解力和警惕不懈的精神;处心积虑地想干这种专心一意的猎击;他却还是不会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上述的主要事实上;不论这种事实对那些希望说来;具有多大成功的可能;他的信誓旦旦也无法教他那不安的心灵会镇定得把一切幸遇的搜索都耽延了的。
且说〃裴廓德号〃离开南塔开特时;正值〃赤道线的当令季节〃的开始。当时;〃裴廓德号〃的船长已无法绕着合恩角向南远驰;然后顺着纬度六十度的地方疾驶;及时赶到太平洋的赤道线上去巡游了。因此;他必须等待即将到来的下一个季节。然而;〃裴廓德号〃之所以提早开航;说不定正是亚哈看到了这种复杂的情形而挑准了的。因为如果不开航;他又得株守三百六十五个昼夜;而这样一段时间;与其教他在岸上焦心迫肠地枯守;那他是宁可去做一些零零碎碎的猎击;说不定白鲸在那远离它的定期的食料场的海洋里度过了假期;会在波斯湾;孟加拉湾;中国海或者鲸类出没的别的地方一露它那皱纹百结的额头。所以;除了地中海的强烈的东风和阿拉伯的热风以外;其他象印度洋的季风;彭巴斯草原风;强烈的西北风;非洲西岸的燥风;贸易风等;都可能把莫比-迪克刮到〃裴廓德号〃的环球航迹的迂回曲折的大包围圈里来。
不过;就算这一切的想法都是对的;然而;仔细而冷静地一想;这也似乎还是一种发疯的想法;因为在辽阔无垠的大洋里;即使是碰到了一只孤零零的鲸;难道它的猎手就会一下子把它认了出来;如同在君士坦丁堡的杂沓拥挤的街头;看到一个银须长髯的伊斯兰教法典说明官那样吗?会的。因为莫比-迪克那只特别雪白的额头;和它那雪白的背峰;无论如何是错不了的。难道我把大鲸看错了;亚哈在仔细看他的海图;直看至更深夜阑之后;他会从沉思里猛醒过来;暗自这样喃喃道。。。。。。就是它;它逃得了么?只那大鳍已给打穿了;象一只迷途的羔羊一样摊在这里了!想到这里;他的疯狂的思想就会屏声息气地往前狂奔;直到他想得人累了;头昏了!而后到甲板的露天里去设法恢复他的精力。天呀!这个全力耗费在一个难以达到的报仇欲望上的人;他经受了多么苦痛的昏睡状态呀。他睡觉的时候;双手捏紧拳头;醒来的时候;他的指甲已把掌心掐得鲜血淋漓了。
他往往被非常逼真而消耗精力的夜梦弄得不得不从吊铺上爬起来;这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紧张梦景;又把思潮继续带到如癫如狂的战阵里;在他那熊熊烈火的脑壳里不停地打旋;旋得他那唯一的生命之火激成难抑的苦楚;而且有时候;往往是这般情况;即在他这种精神的苦楚把他弄得魂灵出窍时;他体内就似乎豁成一个大坑;交叉的火光都打坑里直射出来;那些该死的恶魔都在招呼他跳下去跟它们在一起;等到他体内这个地狱大张其口的时候;通船便会听到一阵狂叫声;接着;亚哈就瞪着双眼;打他的舱室里冲了出来;仿佛是从一只着了火的床铺里逃出来。然而这一切;也许不能说是他暴露了他的压制不住的弱点;也不能说是他对自己的决心有所动摇;而只能说是它那剧烈的程度的最明白的表现。因为;在这种时候;疯疯癫癫的亚哈;这个深谋远虑。决不妥协。信心坚决的白鲸猎手;这个已经上了他那只吊铺的亚哈;使他那么一吓又打吊铺冲了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动力;动力本来就是他的永恒长存的本原;或者是他的灵魂;睡觉的时候;因为是暂时跟那具有特性的精神失去了联系(这种精神;平时是用来做它的外界的传达手段和动力的);精神就自然而然地想摆脱那种狂乱的事物的热烈的接触;精神也就暂时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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