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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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漫长的类似于a钱和索命的检查,月月终于被北北拖回去折磨了,至于折磨的内容,唯一肯定的是,月月还顽强的活着。

半个月后,血液病房的人都知道,不,几乎医院里有点新闻意识的人就知道,医院里那个美的妖艳的病美人,有个“公老虎”的贤……贤……内助。

当然这完全不折损月月的美貌,也不会有任何人不尊重他们。

一个严酷的死亡现实下,人人都是平等的。

有多少夫妻都挨不过这一关?

你的容颜减退,你的生命流逝的时候,你落难的时候,你最无助的时候,你最窘迫的时候,你的爱人还能无悔的站在你身边。一个男人最深的爱就是体现在他伴侣落难的时候。这是多么让人羡慕。是同性反而更难得。

死亡叫人类学会宽容,提起这一对,有良心的人口里不敢轻亵,没良心的都被月月整的无法说三道四了。

人间吧,春风拂面刮脸皮。

北北坐在一片含苞的紫丁香中等月月最后检查出来,小留在他旁边吃着甘草杏,有一眼没一眼的瞪他,正拍着几个月月给他的,代替气球玩的避孕套。

“你爱我叔叔是不是啊。”

“不知道。”北北凶小留,死小孩,你才几岁,牙还没长全呢。

“那我叔叔爱不爱你啊。”小留阴阳怪气的。

“你找挨打啊?”北北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小留脸上。

小留翻了个大白眼给他,这傻瓜,唉──他叔叔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有问题了。

有几个孩子顶着大光头在玩风筝,总也放不起来。

不论生活命运多么不公平,人类总有一些小乐观支持着自己向前,向前,和死亡打着拉锯战,经过的一个冬天的封闭,住院的人们不顾各种肆虐的病毒都打开了窗子,呼吸消毒水以外的味道。

月月的出场有巨星味道,刚做完各种检查,他显然有点疲惫,从住院部大门口走出来,还在阴影里磨蹭了一下,有点灿烂的日光照的他眯着眼睛。阳光不小心就从他光滑的皮肤上滑倒了,带着人们的目光,一直顺着开敞了两个扣子,往衣服里面滑。

风筝无声的掉在丁香丛中,情景是暖洋洋的懒散,有着暧昧的花草香。

尽管知道无数的眼睛盯着自己,月月还是娉婷的走向北北,风吹起他柔软的头发,风吹起他蓝白条的病号服,隐约着可看见他白皙的小肚皮。

青蓝色的眼珠四处这么轻轻一扫,不知道多少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美人如玉也如剑,美丽的耀眼。

走路走成他这么妩媚的,要不然就是在演夸张的喜剧片,要不就是晚上做太多,几乎是有点夸张的,月月象一只血红的吗啡一样,暂时使人们忘记了病疼和生活的种种不如意,观赏着舞台艺术一样被他吸牢了眼球。

有点无奈的揽住慢慢蹭过来的月月,北北无声的询问着。

皱着黛色剑眉,月月故意的先长长叹一口气,眼角瞥到北北吊起一双虎目,才高兴的热吻在他唇上:“一切顺利,明天手术。”

开始只是一声惊叹,然后是轰动的欢呼,每一个窗子里探出的头都在尖叫,整个住院部好象闹一场大暴动,有人打口哨,有人尖叫,有月月命的在哀号。

欢呼声震天动地,为了这种光明正大毫不掩饰的感情,也为了他们喜欢的人也许有希望获救。 北北脸涨红的发紫,推开还不断攀上来勾他舌头的月月,一路拖着月月回去,月月边笑边一路挥手飞吻,最后攀在北北的背上,一路装死狗的赖在上面。

他很快乐,死了也值得。

舌头挨个检阅那些牙齿,口腔里充满了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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