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3/5页)

。只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阴兴连忙打断:“娘子是否可以引我去见令堂?”

郭香寒止住笑,脸色红润,眼生横波:“去哪里作甚?又脏又臭的,郎君多等会儿,她日落便会回来。”

阴兴哪里等的住?

“我有一物,想要亲送伯母。”他自怀中摸出块上好的玉佩来。

郭香寒眼神一亮:“我可以转交阿母。不劳你等,十分方便。”

“我欲亲赠伯母,令有要事找伯母商议。”阴兴将玉佩又塞了回去。

郭香寒立刻拉住他的衣襟:“快同我去,阿母做活之地,离此并不远。”

————

郭香寒这次倒是没匡阴兴。只走了约莫盏茶,便看到了一条河流。深秋时分,十数名粗布妇人正沿河狠命搓打肮脏衣物。身旁都堆着七八个如同脏衣山堆。另一旁的箩筐中,则放着似是洗好之物。

妇人都喘着粗气。头发胡乱绑着。这十数个妇人中,唯有一人身体瘦弱,身旁只余三四个小山堆的衣物。远远在一旁搓洗,并不与其余人闲话。

郭香寒朝她走了过去:“喂,喂,起来。起来。有人找你。”

其余妇人纷纷直起身来,看向那边。郭香寒遮了脸跺脚怒道:“扔了你的脏衣服,快跟我来!”

那妇人怯怯弱弱地看了看她:“不能扔的……还差最后一遍就洗好了。”

“我叫你扔了它!”郭香寒一脚将那妇人身边的衣服堆儿一脚踹翻,“快跟我来!快点!”

这下子周围看好戏的人声音便越发大了。

“丢脸!”郭香寒跺了跺脚,转身想走,却又想到阴兴的那块玉佩,忙一把拽了她起来,“跟我走!”

“寒儿,寒儿,”那妇人尤在叫唤,“不能啊,那都是铜钱。”

郭香寒低着头,一手遮脸,一手拖着她快走。直至阴兴跟前,她放开了手:“诺,这便是我阿母了。”

阴兴和阴明看去,只见这妇人面色饥黄,头发白了大半。头上绑着快粗布。小髻挽的紧紧的,无半丝儿乱。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那手红肿溃烂。似乎是生了极严重的冻疮。

阴兴叹息,不知这妇人是造了什么孽,竟生了郭江郭香寒这对儿女来。

“伯母好,我乃郭江好友。”他作揖道。

那妇人猛然抬起头来:“江儿,我的江儿。他在哪里?是否安好,是否无受风寒焉?”

郭香寒冷冷哼了一声:“这位郎君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那妇人瞬时红了眼圈:“我的孩儿。”

她复又低下头去,用手擦了擦眼睛。

阴兴到了此时方才相信,这郭江说不定真是郭香寒的兄长了:“伯母勿忧,询之兄定然安好无恙。我此来河北,便是想问伯母。如今郭主一家已然搬至雒阳城。且为皇亲国戚,伯母是否也愿去雒阳城焉?”

郭香寒闻言眼中射。出精光来:“竟能去雒阳城了!我早就想去了!只可惜我家盘缠不多,可恨那女人,竟每月只给我们米粮同五百钱。那点钱连‘秋华’的皮毛都不够,更何谈去雒阳城?”

秋华乃郭圣通暗中所开设的胭脂铺。所用桩桩皆为不凡。五百钱在其中自然是不够看的。但河北太平,若只用于平常生活,郭主又派人送其栗米。五百钱足矣!

说来好笑,她素来恨其父兄,却同其父兄心思一般无二:“那郭家本该是我家的。竟都便宜了那女人。那女人能做皇后,还不是因了家财!”

说到此处,她越加痛恨:“说起来,那女人也算是抢了我的皇后之位!此恨不共戴天!”

就冲着郭香寒这强大的逻辑,阴兴总算是相信她的确是郭江的亲妹了。

那姓秦的妇人却哆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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