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监禁,她就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想起一年前在林府大门前发生的事,傅媛心中不禁一寒,当时林母就想杀了自己,那现在呢,眼下她已无用,如果林家人有意要她死,不过只需要对外随便找个病毙的理由罢了,她已经没有秦家,也没有景王府做依靠……
傅媛想着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知道就好,你还要记住,无论何时,你都要站在皇后那边,只有皇后无事,你才有依靠。”景王双目如镜的望着傅媛,“现在你能依靠的就只有她了,还有林靖书……你……不要再由着自己的性子了,该退让的就退让,但要争取的还是要争取……”
傅媛一愣,但又吸了口气问道:“你当初把我嫁进林府,是不是早就在为这一日做准备了?”
景王没有回答,只柔目看了傅媛许久,眼角含笑道:“想来想去,这些年我喜欢的始终是你,在学堂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当年傅媛的父亲秦丞相权倾朝野,又深得先帝宠信,家里只有她一个独女,竟将她女扮男装顶了门生参知家小公子的名,与沈从仕几人一道送到宫中做了太子侍读。当然这件事,在后来也成了秦中禾获罪的《十三罪论》中重要的一条。
但也因此,傅媛从小便是和这些王孙子弟一道读书习文,骑马射箭。当年傅媛要强,就是对太子也是毫不相让,样样都要争第一,所以这位景王从小没有少被傅媛叫做是手下败将。但这位景王却是屡败屡战,不管输几次,都还是跟在傅媛身后挑衅,一副非要扳回一局的样子。
少年心性,看似轻狂,但其中又包含着多少心思?
傅媛忽然觉得鼻尖有些酸,还是笑着说道:“可我还是不喜欢你,你知道我最看不上比我弱的人了,你到了渡水口之后,天天闲着,就把骑马射箭的功夫好好练练,下次再见,你若能赢了我,再来和我说这些话。”
景王低头一笑,喝了口茶:“我记下了。”
傅媛便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又摆了摆手中的雕花笔筒道:“这个我挺喜欢的,今日我就带走了。”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向房门处走去,将要推门出去的时候,傅媛忽然顿住,看着门上的格窗,轻轻的说道:“你可不要死在那里。”
“嗯。”背后传来了坚定的回答。
傅媛就开门走了出去,见了沈从仕之后,把拿了笔筒的事说了,就坐车回了林府。
到了茗香院,傅媛将笔筒放在床头,转身问焌儿道:“我是不是错过了?”
焌儿知道她是在说景王,只沉默着替她换了衣裳道:“小姐好好休息,王爷他会记住小姐的话的。”
五天之后,景王便被秘密送出了京城,押往渡水口。傅媛虽得了消息,但却没有去送,该说的她都说了,再见面也只是徒增伤感。
如若现在她能做主,那她宁愿跟着景王去渡水口也不愿呆在这里,她对景王说不上喜欢,但这些年景王为她做的她却不是不知,至少景王心里有她……
可她现在不过是自身难保的泥菩萨,自顾已不暇。
景王走后,傅媛还是病了一场,卧床躺了几日,傅媛也突然明白过来了。
当年秦家蒙难,让她收起了傲气,藏起了争强之心,让她学会了一个忍字。但到今时今日她才明白光忍是远远不够的,她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去争取活下去的机会,更何况她要的远远不是活下去这么简单!
在傅媛病中,林靖书来过一次,可只是在房门口站了站就走了。
傅媛又听说那位傅柔儿已经进了林府,暂时安置在了林家的偏院。
傅媛想到当日季素卿对自己说的话,才明白过来,原来季素卿早就料到有这么一日,又想到林靖书在她房中说的醉话,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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