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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季元現台階下，&ldo;寶貝兒，別為難你弟。身子搞垮了心疼的還是你，才巡演結束，你也多休息休息。&rdo;

接下來的內容未成年不宜觀看，季元現雖感激蕭承的解圍，卻還是意難平地關掉視頻。將那一陣陣羞澀的喘息與拒絕，隔斷在重洋之外。

季元現不明白，莫扎特那麼好聽，為什麼非得要他拉貝多芬。包括霍金先生都曾表示，若要獨登荒島，他得帶上最鍾愛的莫扎特《安魂曲》。

薛雲旗其實隱隱知道，季元現艷羨的，是莫扎特那種天分。 一位天才，總能在悲喜色調同古典風格之間找到平衡與默契，他毫不費力、隨心所欲。

而如今的季元現，最想要的莫過於這種‐‐毫不費力。

但普通人就是平凡，季元現只能暫時將顧惜、立正川拋於腦後，在秦羽給他批改數學試卷時，埋頭苦練大提琴。

立正川周末時常不在家，特別是高二之後。因蕭望在工作日有教學任務，不僅帶研究生，還得完成項目。大多時候忙得腳不沾地，神龍不見首尾。

好在蕭老師教學經驗豐富，如立正川所料，教他綽綽有餘。比起季元現最初一頭扎進書山學海中，明智多了。

可學生互助也有好處，拿顧惜給季元現規劃的學習任務來講，頗為踏實、更貼近他們的真實水平。

蕭望能在技巧與方法上提供幫助，對於立正川的真實水平了解不多。不過小軍長很爭氣，腦子靈光，上手挺快。

蕭老師不止一次調侃他：你要早這麼努力，高二畢業就能申請國外常春藤名校。

然後一轉頭，蕭望把這個看法傳遞給了立森。

立森與他溝通，大致將立正川的未來規劃‐‐出國路‐‐講給蕭望。後者不置可否，只說自己會盡最大努力幫助立正川。

如今形勢大好，立家雖不明白立正川為何突然&ldo;愛上&rdo;學習，以為他終於懂事，或迷途知返。立森將談話過程、結果，告訴立正川，誰料小軍長卻沉下臉。

&ldo;哥，我不想去留學。&rdo;立正川站在立森辦公桌前，眼睛與他對視，&ldo;高三畢業，我想在國內讀大學。&rdo;

立森不太樂意，&ldo;上次是怎麼說的，爺爺的病情需要接受更好治療。眼下你陪他過去，又能完成學業，又能照顧爺爺。兩全其美。&rdo;

&ldo;再說，你現在想好好學習了，去接受頂尖的教育豈不更好。&rdo;

立正川找不到反駁的說辭，無論怎麼說，理由具顯單薄無力。半響，他仍舊道：&ldo;我不想出國，國內挺好的。&rdo;

立森當他鬧小孩脾氣，松松領帶，站起身來。他傾身越過辦公桌，一手搭在立正川肩膀上：&ldo;能不能聽話點，啊。不小了，明年都是成人了。那這樣，老弟。你跟哥展開講一講，到底怎麼想的。&rdo;

立正川看著他，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他無法告訴立森，他有了喜歡的人。他想往後一直陪在季元現身邊。什麼常春藤、頂尖教育，都是狗屁。他學習，分明只為了季元現。

可不能說，說出來無異於滅頂之災。

立森長兄如父，在立正川眼裡是權威存在。既崇拜且愛戴。

立森見他不說話，也不強求溝通。免得矯枉過正，適得其反。他坐回去，從抽屜里找出一疊資料遞給立正川。

&ldo;對了，這有幾個寒假的模擬商賽，你拿去看看。&rdo;

立正川接過翻看幾頁，意味不明地盯著他哥：&ldo;給我看fba的課程幹什麼。&rdo;

&ldo;嗨，別說那麼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