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5页)

,一股廉价的香水味扑满了他的鼻子。

麦金农被女人几步推到了床前,用力把他推翻在床上。女人一下子就把长裙褪到腰间,露出两只硕大无比的乳房,扑到了他的身上。

麦金农懵了,只觉得那女人像疯了似的,解他的腰带,把手朝下身就乱摸一气,嘴里还喊着:“甜心,我的甜心。我还是喜欢西方的男人,让我们好好亲热吧。”

麦金农被她抓挠得疼了,猛地推开了她:“你要干什么?你喝醉了!”

女人笑着说:“我好久都没有接过法国人了。你不是法国人吗?”

麦金农生气地:“我是英国人。我不是法国人。”

女人醉眼惺松地说:“英国人?英国人更好。来吧,让我们为英法友爱痛快一回。”

麦金农站起来,连衣服也顾不得整理,就要朝外边走。女人在身后说:“你走不了,门锁着呢。进来,干不干都要掏钱,你有英镑吗?”

麦金农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只见女人已经把自己扒光了。白皙丰满的裸体,使麦金农空乏了几个月的身体里,像有一把火燃烧起来。如果说他在没娶菲丽丝之前,对女人还没有感性认识的话,那么在离开菲丽丝之后,最折磨他的不是考察的危险与困难,而是这样丰满的女人肉体。

没有等他再多想,法国女人已经把他重新推到床前。这一次,麦金农就不愿意反抗了。

麦金农昨天晚上损失了五十英镑。

幸好他在香港动身时,沃森特兄弟安排人为他准备了英国汇丰银行的存款单以及中国钱庄的银票。完事之后,他才弄清这个喊她甜心的女人名叫赛丽娜,是法国加来人,到上海已经半年多了。加来是法国东北部的一个小城,与伦敦只隔了一条多佛尔海峡,也算是老乡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麦金农对这一艳遇从心底里原谅了自己。他没有给赛丽娜清朝的银子,而是付了英镑。赛丽娜喜出望外,与他又缠绵了一时,就搂着他熟睡了。

陈传没想到麦金农会夜宿娼家。一般的客人,来玩耍一阵,都要回去的。他兜里没有几两银子,不敢嫖洋女人。就在花园的秋千架上与一个金发女郎荡了一阵儿,乘机摸了几把香乳,付了一两银子。等他要到房子里喊麦金农时,没想到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他傻了眼,里外转悠了一会,眼看来游玩的人都散了。他无处可去,只有在外面花园里坐了一时。结果被印度巡捕盘查了好一阵,直到他拿出领事馆发给他的腰牌才算完。

秋夜霜重,陈传穿得单薄,黄浦江上吹来的凉风,使他绻缩在屋角落里,瑟瑟发抖。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仆人们起来打扫,才发现陈传倒头睡在草丛中,嘴边恰有一堆哈巴狗拉的花屎。大家一阵窃笑,把陈传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觉得唇边发出臭味,抹了一下,竟是狗屎。连忙吐了,直骂晦气,走到草坪中央,在浇水的泉眼边,把嘴洗了。顺便抹了两把脸,漱了口,理了理沾满草叶的辫子,抱起了膀子在门前走来走去,等麦金农出来。

麦金农一夜欢乐,几乎把陈传忘记了。走到门口,见他在那儿走动,惊奇地问:“陈,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没回家吗?”

陈传心里一阵委屈,差点掉下泪来:“大人,侬在,啊孬,啊不,是您在里面睡觉,小人怎敢离去?我就在这外面守候了一夜■。”

麦金农感动了,掏出一张银票:“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守信。这是一点小费,你拿着吧。”

陈传接过来一看,是五两银子。一夜的辛苦登时化作云烟,随清爽的晨风飘散了。他立即长了精神,跑到路边,伸手截了一辆马车,与麦金农回了饭店。

陈传带麦金农在街边的小吃摊上,每人吃了一屉小笼包子,喝了一碗馄饨,回到房间商量如何去茶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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