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4/5页)
电信系统的职工王丽萍、赵红、沈玉梅与她们的先生高建国、吴军、辛小年。
她们都是普通的劳动者,但她们都具备着传统的美德。由于她们无私而又真挚的人情,使我的新疆之行充满了愉快和舒适。无论是来去经过的兰州,还是乌鲁木齐,都有专人接送,吃住都在她们的家里,陪伴游览名胜古迹,帮助寻找有关书籍资料。使我得以在兰州品尝马子禄的牛肉面、农家小院的百合饭、开着专车出兰州城去吃靖远马芳萍的羊羔肉、夜游四十里黄河风情线;在乌鲁木齐品维吾尔风味、赏维吾尔歌舞、在南山菊花台凭吊历史、追溯往昔。没有她们的帮助与接待,我不知道此次新疆之行会是什么样子,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会如此地顺利与方便。
喀什,是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我对这块土地有一种莫名的迷恋。那股气息,那股风情,那股异域的感觉;那老城区高高的土楼、窄窄的小巷;那赶着驴车沿街叫卖瓜果与柴草的满面风尘的老汉;那围聚在一堆抢着用熟土豆块蘸着盐碟的巴郎子;那蒙着头巾的老年妇人;那长着美目的青春少女。都让我着迷。艾提尕尔清真寺静穆的尖顶,中亚国际大巴扎的喧嚷市声,都曾使我流连忘返;香妃墓与喀什噶里(突厥语大词典作者)墓,塔什库尔干的公主堡与莎车的阿曼尼莎纪念馆,都曾使我心驰神荡。
张幸运兄并未来喀什火车站接我,使我有一点小小的意外。我们在这里要花点笔墨,描写一下他的生活。
这位老兄,既是一位幸运者,也是一位传奇者。他是陕西周至人氏,少年时因家庭出身,命途多蹇,读了几年书就被迫流浪他乡,辗转来到了南疆莎车县。这里也曾是叶尔羌王国的国都,伟大而美丽的王后阿曼尼莎就是在此生活过,并主持修订创作了音乐史诗《十二木卡姆》。流浪少年张幸运是一个吸足了秦汉文化精华的关中子弟,靠着聪明好学,先是做了赤脚医生,接着做了南疆的蘑菇大王,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事业上有了落脚点,爱情也开始收获,一位美丽的维吾尔姑娘成了他的新娘,而且,很快就诞生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
按照这条路走下去,我不知道幸运兄今日是否会成为金山之王。但他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要去当记者,做“吃皇粮”的国家干部。《喀什日报》社公开招考编辑记者,择优录取,他要尝尝当记者的滋味。
没有谁会相信他能够考上,这是一个笑话的素材。然而,他却考上了。一个有名的商人消失了,一个注定不会成为名记者的记者诞生了。
十六年前,正是他在寒冷的黎明,骑着摩托车把我送到返乡的长途汽车站。也正是他,曾经在《喀什日报》社的土坯房里陪伴我度过了近两百个多梦的夜晚。还是他,骑着借来的报社唯一的摩托车,载着我去班超的西域都护府遗址访古。那天遇上了沙尘暴,差点把我们埋在沙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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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后记(5)
那时,我们青春。那时,我们风华。那时,我们冲动。那时,我们做梦。
可今日,千里来寻故地,只有潺潺流水,还有满目陌生。
幸运兄为何不来接站呢?
带着满腹狐疑,我按他电话里所指示的,花了一元五角钱坐了一辆中巴进城。在市中心人民公园前面的大十字广场下车,立在汽车站牌前等他。喀什噶尔夏日的骄阳,如漂亮女孩的怒火,让人爱恨交加。我孤独地立在站牌下,尽量躲在树荫里。大街上,几乎全是高鼻深目的维吾尔兄弟姐妹,满耳尽是听不懂的语言。我抬起头,就看见了广场上巍然屹立的毛主席塑像。他老人家满面严肃,高高扬起了一只巨大的手臂,在默默地注视着脚下的匆匆忙忙的人流。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来了。尽管脸庞仍是旧时模式,可腹部已经高高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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