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平安满不在乎地吐了吐舌头,道:“嫂子,你紧张什么,我胡说我的,老爷太太割我的舌头,你又不疼。”他接着又道:“老爷去衙门了,太太去姨太太家,怕什么的。”
“你说,你只管胡说,我不管,”兴旺媳妇道。那平安见无人阻拦,就又眉飞色舞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青晴饱满的胸部,又移向她夜晚住的东厢房。一股坏笑,计上心来。平安故作阴森地说:“兴旺嫂子,听说这东厢房早时是一个大户人家小姐的绣房,”
“没的扯臊,刚才说是坟茔现又说是绣房。”兴旺媳妇道。“你看,你得听我说完啊,这里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宅院,后来没落了就成的茔地,这不老爷看这里风水好选了这地造了府宅嘛,你别打岔听我说完。”
“这里本来叫张府,张府上有个小姐,是府里的独生女儿,长得绝色,自小与管家的儿子青梅竹马,后来这张老爷给她招女婿,小姐死活不从,遂收拾金银手饰想与管家儿子私奔,没想管家父子卷财逃走,这小姐终日哭泣,就在洞房花烛的晚上,悬梁自尽了。”
“晚间前面的小丫头谁都不敢过来,有一次太太使绣春来拿香油,绣春不就看见鬼了吗,”
“她来时正是过二更不及三更,她只见窗户亮着,走到窗下,就听到哭声,刚想从窗户纸往里看,就从窗户纸突出一只红鲜鲜的长舌头,在绣春脸上一舔,冰凉,绣春扔下灯笼就跑了。”
“死小子,一边去,别在这里鬼吹灯。”兴旺媳妇道。
“嫂子你还别不信,绣春回去就得病了,说是脖子发紧喘不上气来跟绳子勒着似的。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后来你也知道,太太让她老爹接回去,到家里没过两日就死了。”青晴在一边笑道:“平安,鬼故事我听得多了,就你这还真吓不了我。用不用我再给你讲个画皮什么的。”平安蔫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提了提裤子,带着点无可奈何地道:“不信就不信吧,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青晴心想,这坏小子,晚上要来弄鬼吓我,看我怎么收拾他。那日晚上兴旺媳妇她们走得比往日晚些,青晴也累了,躺在炕上就睡着了。平安的话都丢到九宵云外去。睡到三更时分,就被冻醒了。青晴坐起来,窗户都开着,本来是满天星斗的晴好天气,此时却乌云遮月,阴风嗖嗖。青晴就赶紧关窗户,心下有些发毛,窗户刚关上,一转身又被风哗地一下吹开了,青晴就找绳子把窗户扎上,窗纸一破,就想起平安说的突噜出长舌头来。心不由得抖了一下,不见舌头,芳心稍定,又想起来这屋子原本是张小姐的绣房,她吊死的模样就更加清晰,油灯暗,屋子里四角黑??的,总疑似哪里蹲着个人。
她克制自己不去想,这是平安编出来吓人的,但是不行,理智管不了心,遂举油灯四顾,照了一角,油灯还举在空中,又一阵风袭来,呼地将厨房门吱地吹开了,接着就听见脚步声,似有一团白衣朝这边移来。青晴的手发抖,战战兢兢地放下油灯,顺手摸向褥底,掏出一把防身的匕首来,明晃晃的刀尖,拉开步子,心都纠到一起,咚咚地快跳将出来,厨房的门与窗被风吹得一张一合,吱吆作响。
青晴实际是不敢再迈出一步了,装架子强撑着,耳朵特别尖,只听一个女声嘤咛一声,再一细听又无动静,那团白物寂无声息地如飘飞的叶子一飘就飘到门口了,青晴抖胆问道:“是人是鬼?”那白物依然不动。就缩在门槛子外边。不是人,难道是狐狸?狐仙?青晴跺一下脚,只听那白物“喵”的一声。这最具人性化的一声,令青晴扔下匕首,悬起来的一百二十个心都落了地。
青晴舒了一口气,走过去蹲在门槛上,抱起那团白物,原来是一只浑身雪白的白猫儿。青晴抱着它,脸贴着它柔软的毛,心里才有点底了。到厨房那边将门窗都关上。这才回来睡觉。再睡也睡不踏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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