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黄瓜、西红柿、茄子还得两个多月才能吃上呢。”
我说:“这就真不错啦,看吃得我满头大汗哪。”
“看你瘦成一根棍子似的,我保险你在这这呆上半年,就像肥猪啦。……”
“看你咋说话哪?”小乔偷偷揪了老婆衣角一下,小声说。
“哼,蚊子叫似的。我这不是跟师傅耍哪吗?少管。”小高狠狠歹歹地说。
小乔像干了错事一样,赶忙下地洗我们吃完的碗筷子去了。
小高双手递给我一支香烟,又划火柴给我点着。我吸了一口,让烟深深地从嘴里进去,又从鼻子慢慢喷出来,我在体会‘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的感觉。我从前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啊!因为我以前整天奔波劳碌,心不闲。而我现在是无忧无虑,逍遥自在,我非常感谢我自己做出的转战河套的正确决策。
“真讨厌。”小高打了小乔洗碗的手一下,骂道:“你是贱骨头还是咋的?男人不干男人的事,就不怕人家师傅笑话?”
“你说我应该干甚?”小乔嘻嘻地笑着。
“来了师傅,你就不会跟人家叨啦叨啦?大大方方的?”她又点了他脑门一指头,“真没出息。”
小乔只好又上炕坐在我的对面,给我递烟,倒茶,说:“你们那里庄户(庄稼)长的咋样?”
“不错,我们那里的麦子都拔节了。”
“那,你觉得我们这里的庄户咋样?”
小高用湿漉漉的左手揪着小乔的耳朵,用右手指指窗外:“你看看,咱们这这的地里有庄户吗?
小乔忙说:“瞧我这不是胡吣嘛。麦子刚种下。”他只管用手胡噜头发,一副毫不生气,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的样子,看来,他挨她的数落、呲哒,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我觉得她有点过分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又一想:她找这么个丈夫,无论是性格、脾气,兴趣、爱好均不称心,难怪她发脾气,不顺心哟。
高玉萍用眼睛瞪着丈夫,撅着嘴,把碗和筷子弄得山响。
我觉得非常开心,解气,心里骂道:“你眼瞎了,你找对象只看表面,只看外在的条件,如今后悔了吧?活该。一股恶毒的念头袭上我的心头:我要勾引她,然后再……,对,就这么办。善良的我的心理开始变态了。
七。可泣!为什么做情人可以;做老婆却不行?(4)
4.高玉萍仍然坐在上午坐的地方,将裤腿卷过膝盖,在白白的大腿上搓麻绳,这个做法与北京的不同,那儿是用腿骨头安个竹枝转着,捻麻绳儿。
我的眼前,只见白白的脖子,白白的大腿,白白的手在晃。我赶忙收住意马心猿,有目的地画鸳鸯戏水与荷花。我喜欢荷花出于污泥而不染,我更向往鸳鸯那爱情的忠贞与形影相随。我画得很认真,它寄托着我的理想和情愫,我高兴;觉得这题词是毛主席的诗词“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简直是不伦不类;我心酸,又发现这题词很适合现在的政治环境,虽然牛头不对马嘴,又可笑。转念只间,觉得这题词里暗含着我的自省而窃喜、欣慰。我多会儿变成这样喜怒无常了?我是不是得了忧郁症了?
“你画的那一对雀雀儿叫甚名字?”
“鸳鸯。”
“画得挺喜人的,甚意思?”
“你看看题词就知道了。”
“失笑死个他娘娘我了。这会儿的人都是嘴不对着心。”她笑得前仰后合。
“你没听见人们说过?黄梅戏《天仙配》里唱的吗?”我小声唱起来,“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哪哎嗨哟。”
她说:“好像在我小时候看过电影,听过这歌。”
“鸳鸯十分恩爱,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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