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便是不可收拾,季康还未及反应,穿雨破空之声接连不断,仿佛长了眼般盯着他周身几处大穴一齐打来。

季康却干脆将双目一闭,一手抓着门环狠拧一记,竟将自己整个身子拧得倒飞起来,双脚砰砰踢破瓦檐,一折身子不知怎么就轻飘飘翻上了屋檐,但听得身下金镖叮叮咚咚打成一片,少说有十来记。

此时月暗云遮,雨声转大,季康站在房顶之上,明知对面就站着发暗器的人,却是什么也看不见,而对方却仿佛能在夜中视物一般,他甫一站稳,跟着风声又起。

这一次,那金镖却无头一次那般迅疾霸道,也无第二次那般无孔不入,只是孤零零一枚金镖穿行于细雨之中,破空之声既柔且缓,时断时续,时有时无,仿佛全然无害。

然而季康却全身上下都绷紧了,他知道对手前两招为虚,这一招,才是真正的杀招!

暗器快不可怕,准不可怕,又快又准亦不可怕,最怕的,却是一个慢字!

似这鬼魅般穿行于冷雨春尘中,锋芒内敛,琢磨不定,看似一阵风都能吹走,却暗藏重重杀机!

能将一枚金镖打出如此慢速的,必然是暗器行的高手!

季康不敢怠慢,全神贯注地听着那金镖穿雨而行的声音,乱云蔽月,这一发又打得极慢,要听音辨形极是不易。

然而才听了一个眨眼的瞬间,季康双目一闭,身形在细雨中就是一静。

春风春雨化万物,临华之春本是个极“动”的季节,不论是白日里草长莺飞,鹅黄嫩绿,还是暗夜中细雨婆娑,春虫解眠,都是一派“生动”景象。

然而季康这一静,却是完全的静,呼吸心跳一闭之间,似乎春雨都为之滞涩,夜风亦为之停顿,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静了下来以便他融入其中。

仅仅是一顿,一顿之后,他已然飞身扑出,一静一动对衬之下,那一扑快得如离弦之箭,几乎可以劈风斩雷!

这一扑之下,那枚行迹诡异的金镖已轻飘飘落在他手里。

然而季康一接金镖之下,脑子却是一空!

虚招!

发暗器之人似乎给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这一枚看似凶险无比的镖,竟然全没附上半分力道!

“好!”潜藏在暗夜中的人突然开口泄露了行迹,“原以为是我看错,却果然是——拙意!”

随着他话音落地,暗黑的雨夜中突然华光大现,千万道金光自季康正前方激射而出,映亮了半边无月的夜空,华光之后隐见一着夜行衣的身影,一声纵笑蓦然传到:

“且看看当年名动天下的‘无为拙意,旷世解忧’,与我这天下第一暗器‘涅凰’相比如何!”

季康但见有如千盏流星齐坠地,万方香木尽集来,那暗器盒子一开,便如从天而降了一只涅槃的凤凰,焚起冲天真火,直欲将面前一切烧灼殆尽!

季康后退了一步,全身骨骼尽缩,已然放弃了强攻,而是一副欲要硬扛的守态。

“怎么?”对面之人顿了一顿,却没有按下暗器的机括,“你,还不出刀?!”

季康警觉地一缩身子:“你怎么知道我有刀?”

“怎么没有?”对面之人似是对他这问题不屑一答,“拙意神功重现江湖,必有解忧利刃先行开路,难道你此行,不是来夺取三才门掌门大权,不是来让天下英雄拜服你足下的?”

季康顿了顿,开口仍是冷定如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师兄下山,是来给师父抓一只似禽似兽,又禽兽都不似的怪物回去的。”

那人似是给他这番说辞怔了一下,随即醒悟般大骂:“南天道人自仗武功高强,竟然这般小视我三才门,将我们都比作禽兽不似的怪物,好!好得很!”

季康知道自己言语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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