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青春撞了腰(十) (第4/5页)

目低俯百丈幽谷,云雾缥缈、心惊肉跳。

半晌时分,终于到达山巅的梨形水库(又名天篁湖)。行走在千米海拔的水库大坝之上,山风呼啸、 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水库如青蓝色的天池,若入天河之堰,闪动着金光灿烂的曜辉,飘荡于五彩斑斓的九霄之间。

远望之,叠叠青翠山峦,千倾竹海,卷起万重绿涛,咆哮于天地之间。也无怪于玉帝窥恋,下得凡间驻留此山。

低头看着峡谷之下的西苕溪,如一头青翠的游龙,正穿行在云层之间吞云吐雾。又似从天空坠落此处的海市蜃楼。

绿水青山,群峰蜿蜒。登此山也,令我想起家乡的白云山,一山纵览南北,一岭横亘江淮,古道穿越沧海桑田,雄关镌刻将相王侯。

登此山也,仰目天际,虽心旷神怡,不免低头一声长叹。我的家乡,虽不是三山五岳,却容奇、峻、险、秀之美。且是红色文化发源之地,抗日战争浴血奋战之地,历史上逢战必争之地。却不知等到什么时侯,也能成为国家规划的重点项目之列?注资建设成这种4A级景区?

物以稀为贵,安吉白茶与信阳毛尖天下闻名,都能卖个好价钱。而城市的人与乡下的人、农民与知识分子一样各有分工,但是条件完全不同,这种地域、环境差异,也算是一种无形且无法改变的无奈的苦楚。

“人比人,气死人”。

不是生不逢时,原是生而非域吧?

下午到了竹种园灵隐寺的时侯,我第一次去拜了佛,并祈祷了一个心愿——国家投资重点项目落户家乡,我再来安吉旅游,入此寺还愿。

一路的奔波, 风景稍纵即逝。 往事悠悠, 如过眼云烟,风淡云清, 还是狂风骤雨? 记忆简落成一抹天边的云彩。

那夜的梦中, 越过了高山, 跨过了海洋, 飞上了蓝天……

惊醒时分,一钩弯月在微笑,梦在记忆里瞬间融化。

第二日清晨,又简单收拾起简陋而嘈杂的宿舍,出了大门,零落在异乡城市的街头,赶忙吃起了早餐准备上班。

原如一粒尘埃,漂移浩瀚的天际。览过春夏秋冬,伴陪朝晖夕翳,静侯阴晴月圆,独赏夜邃星稀,吟唱离合悲欢。这粒尘埃,电闪雷鸣惊袭,狂风骤雨洗礼,阳光晨露沐浴,霜凌雪欺冰封。终会消失贻尽,终会无影无踪,终会魂飞魄散。这粒尘埃,遗留的彻彻底底、灰尽烟消,但遗留了一种无言的精神。伴随着又一次新生,又一幕的风景,我好想做一世这粒与世无争的尘埃,自由自在地徜徉在天地之间……

二十年晃若烟云,那次虔诚的祈祷佛仅是自己心中种下的惟愿。但我一直未能踏足安吉,了还此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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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莫回头,红尘不计酬。

辛酸多少泪,一笑泯春秋。

11月份时,感到工资报酬实在太低,便辞工了。这期间有空闲时,便逛逛风景,溜溜市场,学习南方的服装工作室的运营方式。至12月10号,便乘车离开了安吉,回到了家乡。

那年正赶上父亲63岁生日,自然更加热闹喜庆。

“钱虽没挣到,只要平安回来就好。”母亲笑着说。

“都当家的人了,挣不到钱家里用什么开支?”妻子说。

“还有我呢。”父亲说,“春节不用操心,家里养有肥猪,还愁啥?只要够用就行,明年再挣。”

在安吉这次没挣到多少钱,下雨天很是湿冷,透骨的凉,窝在家里,陪着孩子,又教其练字诵诗。自己也偶尔抽时间写一写文字。刚呆了三天,师娘带来了一位光山人,说是出外加工羽绒服,问我还去不?并说年底只剩一个月,给一千元工资,报车费。

我便应承了下来,当天收拾好行李,按地址夜晚九点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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