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生活都不易(二) (第4/6页)

堂旁的竹园边。而对岸,则是昔日的山水电站。

白露河如一条无瑕疵亮丽的玉带,自西南转向东北而潺湲不息。落寂的山村掩映在葳蕤的初夏树林之中,偶尔有山雀和白鹭飞起,时近申午,依稀伴着几缕炊烟,给久别的老家村庄带来缕缕生机。

跨过河石埠时,用那清澈的河水洗了脸上和手臂上的汗水,昔日埋在记忆里的影子,又一次便浮现于眼前……

上学时,清晨顺着马岗山岭下延的山道,从张岗山岭侧越野跑下来,俯视着熟悉而眷恋着的村庄,还有那记忆中的山水电站,儿时与少时就读的荒废学校,还有那屹立在学校旁的家族祠堂。

童年的课外生活多数是在学校旁小河边的柳林中与河对面山水电站后山上度过的。

那时吃过午饭,便早早去了学校,但下午离上课时间还尚早,我们便临时约了同学,从河埠石上跨过那条熟悉的小河,从山水电站的北侧绕过,爬上了陡峭的张大冲山岭。

在山岭上,是马岗山脚拦截水库放水的水渠,其修建的还算宽阔,足有五米宽,也很平整,上面长满了松软的草坪。那时多数同学都穿着解放型黄帆布黑胶底鞋,或来自家庭自做的布底鞋子。走在上面很是惬意、爽快,又非常舒服,在那里那时我很喜欢享受那种感觉。在每年清明之后,还可以采摘油茶桃、油茶耳,兰草花,绿豆果,还可以看到满山的映山红,粉黄色的山花映衬着渠边。

在水渠的尽头,是一处三十多平方圆型、用条石砌成的蓄水池,水深很匀称,只有一米五左右,那也是我们少年时天然的游泳池。从水库里逃出来的鱼也很多,一般情况下稍大点的鱼也有两三斤,在那里也成了我们逮鱼的乐园,

过了多年前已荒废的二级电站,就能看见胡山水库的大坝,就有一处山岭的拐角,有着修水渠时挖出来散落地面的油石,那也是我童年喜欢的一种东西,拾着各种颜色的石块,回到家便可以在村口的石板上练习书法与绘画。偶尔拾到精美一些的油石块,便送给电站里住着的一位同学,那时我们村还没彩色电视,也只是电站有一台,那也是一种讨好吧,星期天或是夜里看电视也方便了许多,那是一九八三年,我九岁。到一九八五年我十一岁时,便不再去山水电站看电视了,因为那时每天发电,发电机在水轮的冲动下运转,机房里传出的高分贝噪音很让人烦扰,再说我家里那时已买了黑白电视机了。

初夏的早晨,在山水电站的后山东侧,有一处乔木林,林边有一块比较平整的草坪,那时山花烂漫,有粉紫色的,有淡黄色的,还有洁白的,也有粉红色的。煞是惹人喜爱。有时去找兰草花。有时半躺着在那满是露珠的草坪中间石板上,背诵着将要老师上课时检查的课文……

到了深秋,水渠边的山楂红颤颤地挂在枝头,还有那漫山的红叶。夕阳西下,村庄的古道笼罩在霞光之中,金黄的柿子挂在枝头树梢,小河的堰水映衬着霞光,农田的稻谷收割后仍堆在谷场旁的垛底上,那一幅晚霞下的秋实图,着实让人留连忘返。

在上初中毕业的那一年,汤老师带领我们从山水电站到胡山水库,去缓解同学们面临中考时的紧张情绪,举行了一次旅游,过后我以诗为记:

马岗屏观,日在中天,湖光山色,倒影尽掩。烁骥星灿,巍巍群峦。宋氏希濂,爱我中原,饮血日寇,抗日美传。

在初中毕业后外出务工二十年,山水电站时时在梦中浮现。回来之后,电站的发电机已不知去向,空旷的电站已转让给了本塆村民。也只有那风景如画,湖光山色,让人心旷神怡的水库依在。现在也成为了镇上的绿色生态自来水水源。

山也还是那座座连绵的青山,河也还是那条白露河支流,而学校的残墙断壁犹在,在那荒凉的院中,已长满了山竹,给古老的山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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