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叶英和的势力,还间接让她失宠于皇帝。而东宫……东宫不过损失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员外郎而已。

叶英和咬牙站起来,白皙的手指紧扣住绣有如意云纹的宝蓝色宫装袖,她快步往殿门的方向走去。

要快点,要再快点,今天是程元洲就要被处死了,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越走越快,最后索性提起裙摆小跑了开来,跑出东宫大门的时候,差点撞上了迎面赶来的王昇。

叶昭和连忙收住脚步,看了王昇一眼,一言不发,绕过王昇继续往外走。

王昇一头雾水,开口问道:“殿下,您去哪里?”

叶昭和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继续向前大步走去。

王昇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向着叶昭和大喊:“殿下,来不及了,程郎元洲已经没了。”

叶昭和的脚步戛然而止,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直到王昇把一块带着红色线条的白布交到她手上,她才回过神来。

叶昭和展开手上的白布,才发现,上面是一封信,准确的来说,是一封写在白布上的血书。

“臣元洲伏摆青君昭和殿下,臣山野布衣,本无言得见圣颜,幸殿下赏识臣卑鄙浅薄之学识,并委臣以重任。殿下知遇之恩,臣万死难报。……自臣入兵部以来,所见所闻,皆触目惊心,兵部诸官,不思为国尽忠,为民谋利,反而中饱私囊,绞尽脑汁,瘦国以肥己,臣身处其中,日日见国之蠹虫而不能将其正法,内心煎熬愤懑。长此日久,臣竟然与其同污……臣愧对圣贤之教诲,愧对殿下之赏识。每每思及次,臣羞愤难当,意欲自尽已谢罪,然而臣家中尚有六十老母,重病垂危,亟待诊治……罪臣确实与兵部诸官合谋倒卖了军中物资,罪臣触犯国法,将北境几十万将士的命悬于柴草之上,罪臣罪有应得,当一死以赎罪。只是,罪臣去后,家中老母孤苦无依,无人赡养。伏求殿下开恩,使臣老母能终老。

罪臣恭祝东宫昭和殿下康泰喜乐,一生无忧。”

叶昭和闭上了眼睛,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全身,程元洲确实触犯了国法,理当问罪处斩。可是他所做所为并不是为了自己私欲,而是为了病弱的母亲。虽……情出有因,然,国发难容。

她扬起脸来,对着天空闭上了眼睛,眼前依稀浮现起和程元洲初见时的情景,那个瘦弱单薄却眸色清明,目光如炬的少年,衣袂飘飘,回谋一笑,对着她行了帝国的最高礼节,道:“罪臣拜别君上,愿君上万年,大赵万年。罪臣会在九泉之下祷告,愿主上君临天下,愿大赵国泰民安,愿陛下山河永固,河清海晏,开创不世之盛世。”

叶昭和小心地把程元洲的血书折好,收进袖口里,问道:“元洲的母亲怎么样?安顿好了吗?”

王昇向叶昭和行了个礼:“殿下容禀,臣去晚了一步,老夫人被人接走了。”

叶昭和眸中冷光一闪:“谁?”

“李鹤。”

叶昭和道:“是那个李鹤?”

王昇点点头:“就是那个李鹤,李家的李鹤。”

叶昭和负手而立,腰间环佩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日前中书省舍人出缺,本宫和齐国公主争了半天,结果陛下却授给了一个叫李鹤的新科进士。听说是忠平候在外游历多年的小儿子。陛下为了恩宠忠平候府,才给了如此殊荣。中书舍人侍奉君前,位在中枢,多少官员挤破头想入中书而不得,结果就这么轻易授予了一个毛头小子。孤倒想看看,这位李公子,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叶昭和衣带当风,霸气的回身:“十日后,陛下曲江设宴,大宴群臣,咱们也去看看这位李氏郎君。”

于此同时,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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