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2/5页)

要你请封呢?”

“哦,长公主说,太子是舅舅的亲外甥,请封其他皇子不好开口。所以让我来说。”

“舅舅也这样说么?”

“舅舅没说,不过,长公主说他想做,只是不能做。所以,我来做吧……”去病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酸涩翻滚的心,他把来信翻过去覆过来看了几十遍,贪婪地找着他的消息,但是,除了一般性地提到‘尚好’‘安泰’之类,没有任何可以供他咀嚼的东西。

去病又陷入了茫然的沉思里,不再说话了。

霍光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说,于是,两人一起看着流水,静静的。

月亮被云层遮住了,河流的轮廓变得不清晰起来。但是,淙淙的水声却更清晰了。

过了几天。离平口三天的荒野。

一行长长的队伍在炽热的阳光下艰难地行进着,这是平口的驻军在长距离行军演练。

对于汉军士兵来说,在骠骑将军手下当兵是件荣耀的事情,也是件离功劳封赏最近的事情,但却一点都不容易。

骠骑将军严厉,骠骑将军冷漠,骠骑将军从来不把自己的生死当回事,也就不认为别人有生死的权利。

在战场上,他冲杀在前,他的士兵后退就斩;在平日里,他军令严苛,违令者几乎都被打得皮开肉绽,有的小命都不保。

所以哪怕是这样炎热的天,哪怕是这样长距离的急行军,也没人敢怨!

霍去病骑在马上,看着眼前无声行进的军队,日光很毒天气很热,但是他的眼睛仍然冷冷的,像是他的内心,已经被冰封了起来。

忽然一骑烟尘滚滚驰来。

到得近旁,那小校气喘吁吁地禀报:“禀骠骑将军,大将军奉旨收民间马匹,已经到了平口了。”

只一楞,什么也来不及说,来不及交待,什么也不管!他便拨马疾驰,只向着平口狂奔而去。

三天的路,一天一夜的狂奔。

只有一个信念:他在!

……

天蒙蒙亮雾气还飘荡在小河上,平口驻军的营地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警卫的军士惊讶地发现,骠骑将军一身征尘,疲惫地策马进来。

霍光和留守的两名将领连忙迎出。

不及说别的,去病开口就问:“大将军呢?”他声音嘶哑,几乎听不清楚。霍光惊讶地看着他,长距离策马奔驰,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口唇开裂脸色苍白。

霍光一怔,旁边的校尉已经道:“大将军已经离开了。”

正是盛夏,但是忽然天地冻结了。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冰冷的。他愣愣地问:“为什么?……怎么会……?”

霍光小心地说:“舅舅是去督促征马的,只是路过,昨天就走了……”

他仍然愣愣地看着霍光,眼睛看着他,又像是什么也没看,脑海里,耳边就只重复着一句话:他走了,已经离开!

走了?

走了!

就走了么?

连见一见,也不肯么?

“扑通”一声,摇摇欲坠的身子终于支撑不住如山一样的疲累,失望和痛苦。

心被掏空了,天地一片黑暗。

……

那个顽皮的孩子紧紧地抓他的袖子,他嘴上生气地呵斥着:“放手,放手,去病,你真是个小无赖!”而他的眼睛,那双明亮狭长的眼睛里却满满是宠溺和关爱。

……

“别哭了。”他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劝慰着,把那个在夜里哭成泪人的孩子楼进怀里,“怕什么,不是还有姥姥么?不是还有舅舅么?他们不管你又怕什么!去病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哭了。”

孩子在他怀里小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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