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4/5页)
下一个黯淡的皮囊在沙砾中游荡。
“喜欢么?”身侧传来师姐若有所思的低语,“卿卿,什么是喜欢?”
我背靠廊柱,偏首看向夜空:“就是不可分享的心境,就是最自私的感情。”即便伤了他人,也难以放弃。
“不可……分享……”
凭栏望月,心儿也有了阴晴圆缺。
新魄一弯似银钩,下弦蛾眉上西楼。
十五玉轮倾万里,夜心初破月含羞。
“卿卿,我明白了。”
一扫迷茫,师姐的声音清清亮亮。
“就算师兄重色轻妹,那个色也只能是我!”
无心水逐多情柳,竹马弄梅好女逑。
一段情,如流星,滑落天际。
另一段,则如月,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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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都是俗人
“回来了么。”
空荡荡的房里突然飘来一句话,惊的六幺一个机灵。他抹了抹嘴角挂出的唾液,含混不清地答道:“回主子的话,还没。”
不是他太聪明能够听懂主子没头没脑的问话,而是这一句今晚听的太多了。
那女人……凌翼然不禁捏紧了手中的笔,分明不是公事公办,而是假公济私。
“啪。”
狼毫应声而断,六幺揉了揉眼睛再看去,身体止不住地哆嗦。从没见过主子这么、这么、这么直白的表情,直白的他好害怕。阿弥陀佛,神仙菩萨快点让主子正常点吧。自从那位小姐回来后,浮在主子脸上的神秘面纱就不时散去,露出这种浅显易懂到傻儿都懂的神情。六幺他胆儿瘦,不想明白也不敢明白啊,明白的人早死,这是内侍口口相传的不变真理啊
“你抖什么?”凌翼然从笔架上取下另一只狼毫,瞟了一眼瑟缩不已的六幺。他心不在焉地持笔掭着墨,黑眸半垂,似在凝阅案上的书信。
六幺极小心、极小心地偷窥,却见微黄的宣纸上空白一片。
主子、主子不会在发呆吧……
“六幺。”
“主子。”六幺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九殿下的墨瞳。因为每当被主子那样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总会产生被看穿、看透的恐怖幻觉。
“吃一顿饭要多久?”
唉?六幺诧异地抬首。
“天都黑了。”冒着酸味的叹息,浓烈的呛鼻。
要不是他今晚一直陪在殿下的身边,他恐怕要怀疑眼前这人是易容假冒。那个玩转天下、睥睨红尘的主子,怎么可能露出这么凡夫俗子的表情?俗的活像看到老婆爬墙的绿帽相公。
呸呸呸,他乱想什么呢。
“主子不用担心。”六幺陪笑安慰道。
安慰啊,多伟大的词,他从没想过还有安慰主子的一天。
思及此,他抖擞了精神,轻声继续:“这次有朱雀大人陪着,小姐就算晚归也定然无事。”
“哼。”凌翼然不爽地冷哼。
无事?就凭朱雀的花拳绣腿,别说打不过姓夜的宵小,就算对上卿卿他也铁定输阵。昨夜她迟迟而归,脸上带着明媚灼目的笑。笑的他心头乍紧,笑的他霎时清明,这姑娘动了春心。
啪地一声,又一支毛笔阵亡。
可恶,若当初他布局再周密些,若老天多眷顾些,她又岂会一别十年,又岂会认识其他男子,又岂会练就一身武艺让他看得着碰不到,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他的心啊。天知道为了近身闻闻她的味儿,他总要挖空心思、趁虚而入,而后又要担心被她打倒在地失了面子。每想至此,他都悔得几欲呕血。
唉,他错过了武功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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