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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羅給了她一腦渾,粗聲罵道:「死到臨頭了你還惦記私人財物!」

善緣給他這一下拍的面磕硬石,把嘴唇給撞破了,薛支額上青筋又爆出幾條來,善緣心裡著急,卻又不敢說破,忍著肩痛故作輕鬆也是指望能給他消消氣。

釋劍佛老嘖嘖兩聲:「你會這麼看重一個人,倒是讓為師又驚又喜。」

善緣沒話找抽:「你驚就驚吧,有啥好喜的?」

「驚的是,他竟然會動感情,喜嘛……」釋劍佛老咧嘴一笑,「喜的是除了血毒,又找到了他第二個弱點。」

語畢屈肘成椎,朝薛支腹上猛擊,這一下快如閃電,在肘間觸肉之際,薛支本能的運氣抵擋,然而釋劍佛老卻臨時收勢,及時撤手,這一下佯攻令薛支積聚的內氣盡數回行,由丹田至心肺,催動毒血急速循流。

薛支當即感到胸悶難當,又如萬蟻噬心,他按住胸口,單膝跪地,喘息聲急促沉重,突地喉頭一熱,黑血自口鼻噴涌而出。

第51章 籌碼、選擇

善緣喊不出聲,她的喉嚨被卡在石頭上,連呼吸都困難,釋劍佛老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筒,拎在手上晃了晃:「這是緩釋毒性的藥水,徒弟,給你個選擇,你若要那小妹的命,為師就把水倒掉,若是你不想死,就拿她的命來替。」

薛支跪在地上,單手撐地,眼前景物多了層層重影,他抬頭,見善緣咬著唇,瞪大雙眼,眼神里流露出迫切的情緒,而此刻他卻分辨不出,那眼神里所表露的情緒是求生的欲望還是對自己的關切。

釋劍佛老催促道:「快,再不下決心,毒入心肺,可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薛支咬緊牙關,血水從齒間不斷向外漫溢,五指成爪將胸口抓得鮮血淋漓,只見他雙膝彎曲,口中發出野獸低咆一般的赫赫聲,雙手在地上亂抓亂刨,突然狂吼一聲,倒在地上翻滾,雙眼暴突,一邊滾動,一邊張口啃咬自己的手臂。

別說善緣看的心膽俱裂,就連提羅和疕剎都驚的動彈不得,釋劍佛老見他寧受毒發時的痛苦也不肯做出選擇,心下了悟,又看他即將喪失心智,連忙橫劍將已被咬得血肉模糊的雙手格開,用嘴咬下竹筒的塞子,將解藥餵給他喝,待他渾身肌肉收縮變軟之後,出指點住他的心門穴、肩關穴,讓他四肢不能自如活動,又叫疕剎將長鏈扔來,把他從頭到腳困得結結實實。

善緣見釋劍佛老肯救薛支,當即鬆了口氣,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提羅對釋劍佛老的做法心存不滿,忍怒問道:「師父,為什麼不殺他?你不殺他,這鬼丫頭就得死!」喊歸這麼喊,卻也不敢貿然動手。

釋劍佛老打了個嗝,醉醺醺道:「好徒兒不殺,好姑娘當然也殺不得,疕剎,你說是不是?」

疕剎正在翻查善緣隨身攜帶的私物,聽到師父問話,當即抬頭道:「師父說的是,師弟的武藝在我暗宗當居魁首,若是不能為我派所用,確實留不得,但眼下他又多出一個弱點,性命與情感都在我等掌握之下,操控起來豈不更是簡單?」

釋劍佛老頷首:「無感情之人,就算你能以其性命要挾,也無法任意擺布,尤其藝高者,你要讓他辦事,還需看他三分顏色,而一旦動了情,便會甘為所牽掛的人賣命,前者被動,後者主動,提羅,你可想過這其中的差別?」

提羅哪裡懂這些,但師父會這樣說必然有其道理,便順著他的心意道:「師父說的是,弟子日後會多加留意。」

釋劍佛老嘆了口氣,坐在薛支胸口上,把長劍在手上繞著把玩:「疕剎,這女娃娃都帶著些啥?」

「丹藥、翻地龍、鋼刺、迷魂散還有一對奇特的兵刃。」疕剎將善緣的私物一件件排放在地上,拿起香囊,倒出乾花香粉和一張紙條,他撿起紙條打開,發現上面空無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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