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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常規的家具,有二。
一是窗邊的黑鐵兵器架,上面擺著帝國軍隊每次更新換代的所有武器,從冷兵器到熱|兵器,從刀劍到槍枝,似乎象徵著這個世界千萬年來一個個時代的變遷。
二是臥室正中的黑色大棺材床。
木楹取來一件暗紅色的女士睡袍給魏薇薇換上,其餘兩個漂亮侍女則拿出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魏薇薇看了眼那口棺材,又看了眼俏生生的小木楹,很想問問木楹這所謂的「侍寢」是人類傳統意義上的侍寢,還是血族有什麼別的方式。但又不好意思。就這麼思來想去糾結了約十分鐘,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
她嘗試著用一種委婉的說法,說道:「木楹,待會兒侍寢,你有沒有什麼注意事項要叮囑我?」一頓,又別有暗示道:「比如,親王陛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木楹仔細替她將長發編成一股松松的麻花辮,聞言認真思考一番,搖頭:「殿下,親王沒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魏薇薇:「真的?」
「如果非要有什麼注意事項的話,您只要牢牢記住一點就好。」
「什麼?」
「親王陛下至高無上。」木楹表情嚴肅,「忤逆陛下,可絕對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魏薇薇走後,溫梵低眉垂首地候在了浴室門外。沒過多久,她聽見裡頭傳出親王陛下不帶情緒的話音。他說:「進來。」
溫梵緩緩走進去,朝水池中的親王恭恭敬敬低下頭,喚道:「陛下。」
萊希爾斯:「怎麼樣。」
「今天服侍王妃沐浴,我們仔細檢查過她全身,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溫梵道,「只是王妃殿下平易近人,似乎並不像資料里寫的那樣挑剔謹慎。」
萊希爾斯沒有回應。他面無表情地在水池中側過身,朝向那面落地鏡。水汽模糊了鏡面,裡頭隱約映出他的身形輪廓,極不清晰。
看著自己的影子,他抬手去觸碰黑蝠紋身正中的傷痕,臉色陰晴不定。
過了好一會兒,溫梵才聽見親王的聲音。
「知道了。」
溫梵:「陛下,王妃已在臥室等待您,我們是否需要即刻替您更衣?」
一片花瓣隨著水流飄到他掌心。他垂眸瞧著那片脆弱的小花,冷冷說:「讓她等著。」
在王宮當了數千年女官的侍女長對親王的不按常理出牌習以為常,聞言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應道:「是。」隨後便離去。
萊希爾斯面無表情地閉上了眼睛。
胸前的劍傷跟了他多久,六千年?七千年?還是更長。這日復一日的光陰漫長枯燥,萊希爾斯早已經記不清。
他忘記了傷痕的由來,忘記了給予他傷痕的人,忘記了許多事。
萊希爾斯只知道,那段過去留給他的是一道醜陋的傷痕,和一個永生都無法消除的詛咒。
傷痕明明陳舊,數千年來幾乎已被他徹底遺忘。
可就在今天,沒有任何徵兆的,傷痕處劇烈的痛感瘋了般席捲萊希爾斯的四肢百骸,幾乎要將他活生生撕裂,像是某種信號,以如此殘酷的方式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半晌。
萊希爾斯面無表情碾碎了掌心的花瓣,紅色汁液順著冷白色的手指流淌下來。
搬進皇宮的第一夜,魏薇薇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她的親王老公。次日清晨,她便歡歡喜喜地從親王寢宮離開,開開心心地搬進了位於王宮西面的王妃宮殿。
其後整整一個星期,魏薇薇再沒有見過萊希爾斯。
老公冷漠,對她不聞不問,魏薇薇樂得簡直想在村口擺幾桌來慶祝。
然而相較於她的歡天喜地,以木楹為代表的侍女小分隊卻表現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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