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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去扶起他，你不能說那個人偉大。&ot;

可是湯並沒有習慣下來。

他不止一次要替我轉職業，我被他弄得很煩，偶而忍不住也發牢騷。

他跟我說：&ot;你一點也不聽我，叫我怎麼敢放膽愛你？&ot;說這話時他孩子氣地鼓

著嘴，下巴枕在手臂上，一臉的委屈。

瞧了他那模樣，不管有理無理，心就先輕了。

他說：&ot;我不喜歡你工作的環境。&ot;

&ot;你喜歡我不就得了？&ot;

他說：&ot;所以你得轉一份工作。&ot;

完全不合理，我嘆口氣。

&ot;真的那麼愛那份工作？&ot;他憂鬱的問。

&ot;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妥。&ot;我坦白說。

&ot;為了我呢？&ot;

&ot;人家會說：卓爾為了一頭好婚事，什麼都肯犧牲。&ot;

輪到他嘆氣，&ot;真倔強。&ot;

&ot;告訴我，為什麼不同情這班不幸的人。&ot;

他臉上微微變色。

我餚得出，他心中有一件事。

他是姑母的外甥，她應當知道來龍去脈。

姑母搔搔頭，&ot;我並不知道那麼多事，他一直在外國念書，你不妨問他，他很喜

愛你，我們都看得出來。&ot;

我才不問。

&ot;卓爾，女孩子總要嫁人，女首相也是別人的妻子，你為他轉一份工作也是值得

的。&ot;

我悶，&ot;姑母，男人就是看到了咱們這個弱點，諸多為難。&ot;

&ot;誰叫你是女人呢？&ot;姑母瞪我一眼，&ot;像惕這樣的單身漢，打著燈籠沒找處，

你要當心。&ot;

&ot;這我知道，&ot;我笑，&ot;建築師在香港等於是金礦，他人長得端正，品格也好，

確是令眾女生趨之若騖的人物，但是如果他不了解我，又有什麼益處呢？&ot;

&ot;我不知道你們那麼多了。&ot;姑母也嘆口氣，我知道她心中在想：不做媒人三代

好。

我與湯的事還是解決不下。

星期天晚上，建築師協會請吃飯，湯約了我，下午卻有兩位聾啞女孩來探訪我，

我們熟練地用手語交談。

其中一位問：&ot;卓小姐，你找到男朋友了嗎？&ot;

我剛表示找到，要進一步報導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我覺得差異，去打開門，

原來是湯。

他早來了兩個小時，並且沒有通知我，這樣貿貿然上門來實在不禮貌，但我見到

他手中的一大束玫瑰花，就原諒他，迎他入內。

他見到另外兩位客人，很禮貌的點頭，我連忙用手語介紹他。

一位說：&ot;他好英俊。&ot;

另一位說：&ot;祝你們幸福。&ot;

我連忙用手語道謝。

湯就不開心了，我轉頭問：&ot;你怎麼了？&ot;

他說：&ot;你公私不分，放假也在工作。&ot;

我知道他心頭那個結解不開，也不與他分辯。

人家雖然是聾最啞，嗅也嗅得出氣氛不對了，連忙告辭。

我送了兩位小姐出門，心頭憋著氣，開始看報紙，不理睬他。

他低聲下氣說：&ot;時間到了，換衣服吧。&ot;

我放下報紙，&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