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4/5页)

声高呼,城门口,一个家丁装扮的中年男子搀扶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步履蹒跚而来。众儒者慌忙移步去扶,神态恭敬无比。

老者满脸皱纹,弯腰驼背,老态龙钟,但双眼却是清亮如繁星。

由王洛解说得知,这老者乃是当世大儒赵临渊,德高望重,而且对后辈也极是关照,纵然是这一群眼高于顶的儒者见了他,也不敢露出任何高傲姿态,纷纷持学生之礼。

秦歌对这老者肃然起敬,像这等胸怀广阔的大儒,世间罕见,持学生之礼实属应当。

赵临渊颔首笑道:“诸位如此热情,倒是令老夫汗颜,今年这文比,老夫就再次腆脸做一回评判了。”

一众儒者次第而坐,秦歌与林月儿两人坐在最下首,与王洛并排。

这次文比,一如往常,由赵临渊出题,座下儒者解答,最终结果由赵临渊评判,赢得头魁者,荣获赵临渊墨宝一幅,价值连城。

“等一等。”正见一个儒者骑马飞奔而来,这儒者白衣皓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且手持金丝折扇,下得马来,拱手说道:“本王来晚了,还请赵先生恕罪。”

“啊,上届论道大会头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新科状元郎,圣上最倚重的东王,他竟然也来了。”

王洛小声说道:“这个人名叫李东狂,十二岁高中状元,上届论道大会,浩然之气迸发,竟然引来诸子圣贤精气,风头一时无两,而且他还是当今圣上最为倚重的臣子,被封为东王。”

秦歌看了他两眼,这东王的确是个翩翩美男子,可是秦歌心中不知为何对他生出一股极其讨厌的感觉来。

不过,好像王洛脸色有些不善,再反观自己身旁这些儒者,皆忿然作色,看这模样,直欲吃人。

再说这李东狂,环顾四周,却发现并未有空余座位,忽而会心一笑,使唤身旁奴仆,搬来一张小凳子,放在赵临渊身前,微微笑道:“先生年事已高,这太师椅坐着定然难受,学生实在不忍,特搬来这张楠木凳,还请先生移步。”

话语之间虽然恭敬无比,但是羞辱之意昭然若揭,赵临渊乃是天下文人榜样,地位崇高,李东狂这一番话说出来,不啻于当面扇了这群儒者一个重重的耳光。

“李东狂,你这是什么意思。”

群情激愤,口诛笔伐,一时间众儒者皆义愤填膺,起身站立,要李东狂一个交代,这群儒者皆是天下读书人中的翘楚,身具文人风骨,轻王侯,慢公卿,是以纷纷开口骂将起来。

李东狂微微一笑,纸扇张合,风轻云淡道:“赵先生年老体衰,难免老眼昏花,这论道大会文比评判乃是重中之重,切不可草率行事。”

王洛压制心中忿然之意,低声道:“这东王一向嚣张跋扈,而且也不知从哪学来奇门异术,迷惑圣上,屡次掀起中原与狄夷间血战,惹得天下民声载道。”

秦歌心中惊骇,说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洛恨恨道:“相传他乃是某邪派中人,更有传言说他想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以便复活邪派先祖。”

秦歌失声惊呼:“血煞道。”好在林月儿见机快,将他嘴巴捂住,这才没有传到李东狂耳中。

李东狂微微一笑,手中折扇一张,扇面之上,以金丝镂刻两个大字,龙游蛇走,定睛看去,却是君子二字。他微微笑道:“还请赵先生就座,这论道大会就让本王主持,今日命题,则是这君子二字。”

林月儿嫣然笑道:“真是有趣的紧呢,这个假君子在这妄谈君子之道,我们暂且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赵临渊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温言道:“东王如此厚爱,老夫实在是无福消受。”转而,又继续说道:“东王既然想做评判,我就将这位置让于你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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