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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端詳起來。

照片裡坐著一位老人，滿臉堆笑，額頭和臉上的皺紋清晰明顯，身旁站著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女孩，扎著兩個辮子，穿著一身碎花連衣裙，腳踩一雙紅紅的布鞋，羞澀地縮到老人的身後。

&ldo;看什麼呢，這麼入神?&rdo;項棣津放下茶杯走來，眼睛瞥到他手中的照片，眸光一顫，瞬間變得柔軟起來，&ldo;原來是她。&rdo;回首望向正在洗碗的李雲。

苻雲潯抬頭，略帶好笑：&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除了她有那惶恐不安的眼神，誰還有那樣的卑微。&rdo;項棣津喃喃，若嘆息。

苻雲潯凝眉，嚴肅看他。他忽然笑：&ldo;我妹妹將她介紹給我時，拿的是李雲學生證上的照片，儘管照片中的女生並不漂亮，但那樣誠惶誠恐的眼神卻是最初打動我的。再說了，李慕長得那麼帥，我想她也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唉……哪成想……&rdo;

苻雲潯不語，看向李雲，她正在哼著不成曲調的歌認真洗碗，大概是感覺到他的注視，轉頭，燦爛一笑。

他又低頭看照片----果然不一樣的感覺。

&ldo;看什麼呢?&rdo;李雲洗好碗筷走過，手在圍裙上不停地擦拭，看到照片不由得怔忪臉紅，&ldo;小時候的照片，呵呵……&rdo;

&ldo;嗯。&rdo;項棣津漫不經心地接口道，&ldo;果然又黑又丑……&rdo;停停，補充，&ldo;又瘦。&rdo;

李雲翻白眼：&ldo;你小時候難道又白又俊又胖?&rdo;

&ldo;嗯哪。&rdo;項棣津眉眼彎如月，&ldo;你大概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吧。&rdo;

&ldo;見過，哪能沒見過。&rdo;李雲故意咋呼，&ldo;還是小時候郭阿姨抱著我在她家豬圈外邊看豬邊夸&l;我家豬最好了，又白又俊又胖&r;。&rdo;

項棣津臉綠：&ldo;李雲，那能是一個等級嗎?&rdo;

李雲別過臉，正好對上苻雲潯的笑眼，微笑。

項棣津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當她握著李雲的手說，我願意當你的豬時，李雲一直沉默，直到他以為成功了時，她才幽幽地說：&ldo;項棣津你說笑了，你和他不是一個等級。&rdo;他哭喪，我就求個包養都這麼難，李雲嘆息，你給的路多麼難選，一條路是包，一條路是養，我求不了你的被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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