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5页)

陈棠几次想要就这么随风扔掉,却终究下不了决心。

从年少起在马场第一眼见她,那时温颜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女娃娃,明艳张扬,就像无尽边塞中的一颗明珠,那么地耀眼夺目。

陈棠期初不知道,直到后来,在遇见其他女子,脑海里总是温颜的模样。

即便是她冲自己发大小姐脾气,也并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显得直爽洒落,如此的与众不同。

收回思绪,他终于将字条打开。

“久不见君,思之念之,盼沧州一叙。”

心头猛地一窒,陈棠将那字条撕碎,扔进了道旁的溪流。

但字条上的话,却已然深深烙进他心里。

沧河北岸,瑞王已经将诸事安排妥昂。

陈婠随皇上下车时,便见无边的河面上,赫然停泊着五只高阔的船坊。

仿若高楼台阁,铁壁铜墙,船身吃□□,能连人带车一起渡过河岸。

封禛转头,替陈婠随手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见她满面娇红,腮带桃花,只恨路途太短。

瑞王白衣玉带,广袖临风,潇洒地迎上来,微微一拜,“臣已替陛下安排还行程事宜,这便可以登船。”

封禛举目而望,江水恢弘,船坊气魄,不禁赞道,“这天下,也唯有皇叔,能找来如此能工巧匠,做出这般鬼斧神工。”

瑞王淡笑,目光扫过一旁的婉惠妃,清婉柔丽的气质更胜从前,早已听闻她得宠,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这满脸的红嫩,却不得不教人浮想联翩。

他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并不点破。

可再往后一寸,原本轻淡的目光却骤然顿住。

藕荷色的对襟长裙,简洁无一丝配饰,就连整齐的发髻上,也没有任何的钗环。

薄削的眉眼,冷淡无痕。

沈青桑默默站在婉惠妃身后,将目光投在一旁的泥土上。

瑞王原本温润不羁的眸光已然色变,就连陈婠亦觉察出了气氛的微妙变化。

皇上忽然伸手,格挡住了两人的视线,“皇叔有何要事,还是待朕登船之后再谈也不迟。”

瑞王微微一笑,笑却生硬,转身上了船。

跟在皇上后面的陈婠不禁心下生疑,这平素看起来超脱洒然的瑞王爷,从没见过他那样发冷的神色。

船坊五只,车马兵卒占去三只,卫尉将帅用去一只,皇上妃嫔这一只最为奢华,行在水路的正中间。

进入内室正厅,宁春带着各方下去安置,春日涨水的缘故,需要绕道行路,原本半日的行程,要过上一夜才能抵达沧州。

封禛一手执杯,环顾四周格局,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转而看过去,瑞王正在把玩着手中玉器,泄露出他内心中的不安。

封禛并不急于戳破,而是巧妙地转换了话题,“皇叔口信上说的,到底是何要事?”

瑞王终于放下手中玩意儿,正襟危坐,“陛下可曾听过羟夷族?”

封禛饮茶一口,这才道,“皇叔说的可是蜀南泽地再向南,隐居山坳之宗的羟夷族?”

瑞王点头,“正是,我们中原典籍对羟夷族记载很少,他们几乎从不涉足山外,而且,羟夷族的聚居地,离蜀中郡还有不近的距离,可谓是百年来相安无事。”

“抚远将军驻守蜀中,掌管蜀地千里郡县,朕只记得前年他的军报上提及过羟夷族,但并未有任何异动。”

瑞王端起瓷壶,替皇上将杯中满上,“但从去年年底至今,有消息来报,说这羟夷族新选出了一位族长,而新的领袖已经将本族的属地破出偏远山脉,势力向北上扩散,已经到了蜀南的边缘。”

☆、第53章 画舫人心难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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