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师傅!”

元庆走到亭子外,躬身施一礼,张须陀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晚到一炷香,罚你绕湖跑一圈。”

“是!”

元庆不敢争辩,他转头便跑,张须陀又叫住了他,“等一等!”

元庆停住脚步,张须陀慢慢走到他身边,问他,“昨晚睡觉有什么感觉?”

“回禀师傅,睡得很香甜!”

张须陀见他态度很恭敬,估计是昨晚尝到甜头,心中不由有些好笑,昨天居然敢骂自己张贼,这小子骨子里是叛逆。

他又问:“除了香甜还有什么?起夜没有?”

“回禀师傅,没有起夜!”

元庆犹豫一下,他不知该不该说,“还有。。。。就是我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变成一片羽毛,在天上飞,身体很轻很轻。”

“你说什么?”

张须陀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想不到,元庆的体质竟是如此之佳,第一天便进入筑基感应期,一般人至少要**天后,才会有这种睡觉时身轻如鸿毛的感觉,而他小时候,也要在三天后才有这种感觉。

张须陀走上前捏了捏元庆大腿上的肌肉,“感觉到酸疼吗?”

“一点不痛,我感觉浑身就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就想跑步。”

张须陀脸上露出了罕有的赞叹笑容,自己竟然遇到一个练武的天才,他又取出一丸丹药,把酒葫芦递给他,“把药吃掉!”

元庆将药吃掉,片刻,他又感觉到自己胸腹中像火烧一般难受,张须陀拍拍他的小肩膀,“去跑吧!跑三圈回来。”

望着元庆稚嫩的小身影,张须陀翻身上马,慢慢跟了上去,此时还是四更时分,是黎明前最黑暗之时,只见曲江池畔,一个小身影在夜色中迅速奔跑,后面一个骑马人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从此,元庆开始了苦行僧般的学武生涯,张须陀也并不是天天教他,而是给他布置功课,张须陀每五天会教他一天,丹药和泡药也是一次给他五天份,如果他发现元庆在家偷懒,等候元庆的将是无情的鞭笞。

。。。。。。。。。。

光阴似箭,一晃三年过去,时间到了开皇十七年正月,元庆已经满八岁。

“梆——梆!梆!”

远处传来更夫的敲更声,天色已三更,隔壁小房间门吱嘎一声,沈秋娘随即被惊醒,她不由轻轻叹口气,这孩子学武痴迷,而且意志异常坚定,从学武至今已三年,每天三更时分起身,从无间断。

她又看了看自己女儿,睡得香甜,像只小猪一样,相比之下,妞妞比元庆的毅力差远了,真不知他是怎么练出来的毅力。

沈秋娘不知道,元庆从三年前起,每天都在曲江池中游泳一个时辰,尤其是冬天的寒浴对人意志力是一种极大的磨练。

元庆虽是杨家之孙,可杨家对他根本就不闻不问,生活条件之艰苦,甚至连小管家的孩子都不如,五岁上族学,可不到三天便因为元庆和其他杨家子弟打架而被退学。

但这些沈秋娘一点不在意,她就害怕杨家重视元庆,把元庆从她身边夺走,她抚养元庆已经五年,早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儿子。

沈秋娘也翻身起榻,她要开始抄书,从前他们每月月钱刚刚够用,但自从两个孩子开始练武后,便渐渐开始入不敷出。

尤其元庆饭量大涨,这两年关中大旱,米价大涨,已经涨到每斗八十钱,他们一月五吊钱刚够买六斗米,而元庆一个人就要吃四斗,他们只得买稍微便宜一点的粗粮,好在他们已经习惯清贫生活,每天青菜豆腐也吃得有滋有味,厨房刘二婶喜欢元庆和妞妞,总会隔三差五偷偷送几块红烧肉给两个孩子。

现在主要是妞妞学武筑基也需要钱,贫文富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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