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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帝冷笑:「沒有惡意?沒有惡意會教唆小孩子去撞她肚子?」女人懷孕頭三個月尤為重要,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雲漣縣主連連搖頭:「臣婦沒有教唆,實在是薛如意太不像話。身為侯府媳婦,不敬長輩,連晏之都打,全上京城誰不知道她兇悍,這樣的孫媳婦老太太不喜歡也情有可原啊。」
王晏之咳嗽兩聲道:「二嬸,我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更何況我愛重如意,她怎麼樣我都喜歡,你不管堂哥的事,手伸到我這算怎麼回事?還是你就盼著我們夫妻離心,大房不睦?」
「冤枉啊!」雲漣縣主欲哭無淚,這薛家人和王晏之嘴皮子怎麼一個比一個溜。
她連忙去扯王二叔的褲腳,王二叔插話道:「皇上,這是絕對沒有的事。雲漣幫忙老太太管家,她向來勤勉,晏之又剛回來,自然多關心了些……」
「沒問你話,閉嘴!」嘉佑帝打斷王二叔的話。
二房簡直想吐血,皇帝這心偏得也太厲害了吧。王晏之和薛家人插話就當作不知,他們插話就讓閉嘴。
本來就說不過薛家和王晏之,還不讓開口要怎麼搞?
嘉佑帝看向太后,道:「母后,方才問話已然很清楚,是承恩侯府二房和老太太瞧不起薛家人,苛待他們,才釀成今日之禍。此此事應該也有定奪了。」
陸太后看向二房的人,面上無什表情,心裡卻想罵娘:一個個忒沒用,還以為能辯出個子丑寅卯,結果被對方問得啞口無言,還自亂陣腳。
她這個腰撐得委實難受。
老太太見形勢不對,立刻撲上前幾步,哭道:「皇上啊,他們再怎麼得也不該隨意打砸侯府啊,侯府好歹也是半個皇親,那不是在打您臉面嗎?」
薛忠山見他如此,也立馬撲上前:「皇上啊,我們只是砸了些物件,可老太太他們殺的是如意和晏之的孩子啊!物件可以再買,孩子要如何回來?」
侯府的曾孫子怎麼得也比物件重要。
老太太要是硬要掰扯,還真越不過人命去。
老太太氣得頭暈,人眼看著要倒下去,被王二叔一把扶住:「娘。」
老太太哭道:「他們這是想逼死我啊,想讓老太太償命。好好好好,今日我就撞死在我的好孫兒面前,讓世人都看看,曾經的王家麒麟兒多麼孝順。」她說著就要以頭嗆地。
既然道理說不過,那就不講道理了。
反正她年紀大,撒潑以孝壓人,看他們能如何?
逼死了祖母,看他們大房和小兩口如何自處。
原本庄嚴的清心殿一時間鬧哄哄的,嘉佑帝頭疼的讓人快拉住老太太。
哪想這邊沒拉住,王晏之突然猛地吐出一口血,鮮血直接濺出三丈遠,連嘉佑帝鞋面都沾染上了。
薛家三父子嚇得面無人色,薛父撲倒王晏之身上哭喊:「晏之,晏之,你怎麼了,別嚇我啊,如意還等著你回去呢。」
王晏之被他搖得頭暈,隱在袖子裡的手拉了拉薛大。薛大連忙道:「阿爹,你輕一些,晏之受不住的。」
薛父這才驚覺自己戲過了,手下動作轉輕,哭道:「晏之,你這是何苦呢,這身子本就是從棺材裡拉扯出來的,萬一老太太沒撞死,白髮人送黑髮人得多傷心啊。」
嘉佑帝瞳孔微縮,連聲喊太醫,陸太后也驚住了。
侯府二房和要撞死的老太太也目瞪口呆的看向他:好傢夥,看起來好像比他們這嚴重啊!
太醫匆匆忙忙跑過去,王晏之卻拒絕探脈,一副生無可戀沉痛心碎的模樣。
修長的手擦掉嘴角的血,弱聲帶著鼻音道:「我心知祖母不喜我,自小待我和堂哥就格外不同。這十年來將我封在繪潮閣時刻盼著我死,好把世子之位給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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