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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膚色白皙,眼睛明亮,嬌艷無雙,甘松還看到謝婉寧的手在無意識地摩挲著月牙形的玉石梳篦,陽光從高麗紙透進來,更襯的指節分明,說不出的好看,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日光漸斜,趙徹卻還沒來,甘松忙派了小丫鬟去打探一下,謝婉寧也覺得有些奇怪,趙徹這個人雖很霸道,說話卻有一不二,從未遲到過。謝婉寧看著桌上的玫瑰豆腐,牛乳菱粉香糕,火腿香筍湯等菜餚,不禁食指大動,忍不住嘟了嘴。

謝婉寧撿了些碧梗粥吃,就怕趙徹晚上又狠狠折騰她,省的沒力氣。

剛用完午膳,趙徹跟前的小德子就來了,小德子唱了一個諾,笑呵呵地:「娘娘,王爺正跟使臣商議大事,一不小心就忘了時辰,這不,馬上就派奴才來跟您說一聲。」

小德子自小跟趙徹一起長大,在王府里算是頂一份兒的,人機靈能幹,很得人喜歡。

謝婉寧忍不住就笑了出來,「嗯,我知曉了,你去回王爺的話吧,」小德子福了福身:「那奴才這就去了。」

長樂宮外頭的池子裡養著幾尾金魚,日日游著,得趣兒的很,謝婉寧時常在池子外頭賞魚,內務府又著意修了個亭子,清風徐來,水波不興,是個消夏的好去處。

甘松拿團扇給婉寧扇風,正是八月里,熱的很,謝婉寧又吃了些冰粥,看著清澈的池水裡的幾尾魚,正在這空當兒,忽然有唱喏聲:「王妃駕到。」

謝婉寧唬了一跳,甘松也很震驚,忙整理衣裙,出去迎接。

王妃陸氏是曾經首輔陸修文的孫女,雖說如今陸修文勢力不如往昔,可她還是王妃,尤其看不上謝婉寧這種「狐媚子」,這些年裡與謝婉寧針鋒相對慣了,只不知這次是因著什麼事。

謝婉寧忐忑抬首,只見一個穿著大紅宮裝的女子坐在涼亭里設的貴妃榻上,髮髻上戴著許多珠寶首飾,雍容華貴。

陸氏緩緩地喝了口茶,眉頭微挑:「妹妹,近些日子王府里熱得很,你這裡倒真是個好去處啊。」

謝婉寧微微直起腰身:「娘娘,您這是哪裡的話,妹妹這兒您若是覺得舒服,時時來都是可以的,」說完又低下頭,態度恭謹。

謝婉寧微微頷首,露出一截白皙秀美的頸子,晃得人眼花,陸氏又想起剛剛謝婉寧那張千嬌百媚的臉,就算鼻尖上浸出了汗,也顯得嬌艷無比,謝婉寧比她見過的所有的女人都美,像只妖精,怪不得能勾走晉王的魂兒。

陸氏嫉妒的發狂,卻仍然笑著:「喲,我哪兒敢跟妹妹比啊,這王府里誰不知道王爺把你放在心尖兒上啊,」語氣嘲諷,謝婉寧不敢接話,只得低頭。

動作輕轉,陸氏歪在美人榻上,臉上卻猶如淬了霜:「妹妹怎麼不說話了,本宮再怎麼樣也是這王府主母,今天早晨你又沒來請安,怕不是不將我放在眼裡了,」身後,陸氏的貼身宮女正輕輕捏著她的肩膀。

謝婉寧沒有抬頭,她想起昨兒晚上趙徹將她折騰的緊,渾身酸軟,今兒早晨自然是來不及了。

一旁的甘松卻有些不忿,明明王爺早上上朝時交代過了,今兒早上不必去請安了,王妃竟還如此,就是存心來尋主子的晦氣,正要開口解釋,謝婉寧瞥了她一眼,然後開口:「都是妹妹的錯,還望娘娘不要生氣,免得氣壞了身子。」

陸氏斜了斜身子:「本宮乏了,在這兒歇一會兒,誰也別吵擾。」

謝婉寧跪在外面,烈日炎炎,像是下了火一樣,沒過一會兒就熱得滿頭大汗,可她敢亂動,下場更會難堪,只能苦苦忍著。謝婉寧想起了自己已逝的父母,若是他們還在,自己如何會受這樣的委屈,還有趙徹,自己根本不想當他的妃子,更不想礙陸氏的眼,這樣受人屈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謝婉寧就跪在池子外圍,離池邊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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