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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記憶。&rdo;沈歆寧輕輕摸了下她的頭，聲音溫柔而低緩，&ldo;……那個時候，你只有幾歲大，不記得也正常，但是那時我已經十幾歲了，所以記得很清楚。微微，你爸爸也許很愛你，但是在他心裡，排在第一位的，永遠是他的實驗。&rdo;

這種說法，鹿微微當然不能認同。

她開口想要解釋，沈歆寧又道：&ldo;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你爸爸不是那種人，對不對？可是微微，以一個孩子的視角，真的足夠去了解一個成年人嗎？&rdo;

沈歆寧淡淡笑了下，看著鹿微微：&ldo;其實你並不了解你爸爸，即便他真是冤枉的，可事情發生在他設立的實驗室，他簽署的合同，他僱傭的員工，他就一點兒責任沒有嗎？微微，不能接受自己唯一的親人犯下滔天大罪，這我能夠理解，但是三百多條人命……想想看，他真的無罪嗎？&rdo;

沈歆寧拍了拍鹿微微的肩，說道：&ldo;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話，微微。&rdo;

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響，門緩緩打開。

鹿微微走進電梯。

這次見面，沒有她想像中的美好，有什麼東西……在崩裂，在潰散，像岸邊的沙堡消融無形……

電梯門即將關上時，沈歆寧朝她微笑，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鹿微微抿了抿唇，伸手按下開門鍵‐‐

沈歆寧微愣，不解的看著她。

&ldo;寧姐姐，其實我不是不能接受，我只是不能稀里糊塗的接受。&rdo;鹿微微對她說，&ldo;我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爸爸為什麼自殺，實驗基地為什麼存在，泄漏事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這些我全都想知道！有罪也好，無罪也罷，我只是想知道。可是如果出國……我什麼也不會知道。&rdo;

鹿微微說完這些話，鬆開手，任由電梯門緩緩合上。

&ldo;寧姐姐，謝謝你。&rdo;鹿微微的唇角微翹，笑容很淡。

門合上的最後一秒，她隱約聽見沈歆寧輕輕嘆了口氣……

……

離開酒店，鹿微微去停車場找林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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