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程戈凡的脚步声其实很大,一条腿拖曳在地,发出沙沙的声响,而他因为怒极,喘息声也是很重的,虽然有风声做着掩护,还是清晰可闻。
不过好在,由于过于的投入,男人反倒没了刚开始时的警惕小心,只顾着眼前的春光美景,却忽略的身后愈加迫近的危险。
于是,一击而中,当那截粗粗的木棍直击上男人的头部时,他只来得及闷哼一声,甚至都没机会看一眼给了他这记重击的人究竟长了什么样子,身子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他身下的女人,对着他一头一脸的血,也吓得昏了过去。
一切都恢复了静寂,那些肮脏的,不堪入目的,惨不忍睹的一切,都已经结束,可是,事情已经真真实实的发生过,造成伤害也已经不可避免,程戈凡苦苦的笑,笑的流下泪来。
不过,转瞬之间,他似乎听到由远及近的警鸣声响起,眼里微光一闪,本已接近虚脱身体也平添了气力,猛地站起来,再度抡起木棍,对着男人的要害处,一阵噼里啪啦的挥舞,直至他抽搐了一阵后再也没了声息。
再然后,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把尸体拖到一侧,小心翼翼的用自己已经汗湿透的衣服,把因为经历了太多不堪,又受了太大惊吓而昏迷不行的女人,包裹了个严严实实,感知到她瑟瑟的身体上,一片的冰凉,不由得拢紧了她,可是,此刻他的身体也已经过度透支,心里却在恐慌不已,怎么警车还没找到这里,再下去,真的要挂掉的节奏了。
渐渐的失去了意识,脑子里最后的记忆是,恐惧的,因为,像是有一条黑影迫近了她和他,手里正拿着他刚刚弃之一侧
的那根木棍,而那男人给他一种熟悉感,像是曾经见过……难道,是那个施暴的男人没有死的彻底,竟然又醒了过来了?
…………
病房里,史心凉望着床上已经气若游丝的老人,心里沉重的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呼吸不得。
她的身边,七岁的安安安静的偎在她的怀里,安静的流着眼泪。
这个孩子,似乎过于早熟了些,从始至终,都不哭不闹的,可是,自从郑秉卧床不起,他那双晨星般璀璨的眼就黯淡的没了一丝光泽,真个人几乎一天到晚没有一句话,不吃多少东西,就那么静静的守在病房里,安静的可怕。
郑维熙坐在床边,握紧父亲已经瘦的如柴的手,有些抖,声音也是沙哑的。
已经几天未进水米,靠着打葡萄糖维持生命,医生给出的结论,今天这次醒转,多半是回光返照了。
老人睁开浑浊的眼,却似乎有一丝笑意噙在里面,用另一只手,颤颤的扶上儿子的脸艰难出声:“想不到,最后一眼,还能见到你,真好,真好……”
真好,还能见你一眼,你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的父亲,尽管狠心舍弃,可是一直心心相念,你,知道么?
只一句话,化解了父子两个积怨多年的心结。
只是,是不是太迟了些。
即便离开了那个家,离开了妈妈,你不还是我的父亲么,我们还可以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的,可是为什么,你要避而不见这么多年,你有多么残忍,你知道么?
“爸爸,我在。”郑维熙哽咽着把他的手握住,用他残存的一丝温度暖着自己已经冰封的心。
我在,我在啊,只求你,不要这么快离开我,还想,和你再呆上一刻,再听你说几句话,就好。
“替爸爸,照顾好弟弟,他是你的弟弟。”
郑维熙拼命点头,他已经承诺过他了不是么,为什么他还在挂记着这件事。
老人的脸上浮现出隐隐的笑意,目光一点点移向不远处无声抽泣的维安。
史心凉拥着孩子,到了床边。
颤抖的手,一下子抓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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