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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着急地先将那些古怪略过,只是问他:“族田附近的人求到崖边寺后,寺中的人可有对此说些什么?”

“我只是代我母亲来上个香而已,跟他们又不是一道。”

陆西雨觉得她问得莫名其妙,“而且我都说我来晚了,等我进寺上香时,族田的那群人肯定早就离开了。”

“酡颜。”

小郡主不再理睬这只没用的小猧子狗了。

她将早已从后面那辆马车下来、正在不远处守着的婢女唤到跟前,“先把崖边寺对陆氏族田的管事说了什么问出来,再去探一探族田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八郎!”

她正说着,耳朵旁突然又扑进了个声音,语气慌慌张张。

她骤停住话,循声转头,细细地听去,便听到一阵呼哧带喘的:“八郎!哎呦……哎呦……我可算找到你了……夫人吩咐了,你千万别家去,族田的人闹来了,说要咱们出钱,给崖边寺的神僧塑金……”

这句还没说完,那声音“呀!”了一声,惊愕道:“这是七郎君……七郎君不是路上耽搁……”

但随即,那声音便顾不上弄清这里的前因后果般,马上做贼似的将调子放低了,语气也紧张得不行,“七郎君这会儿可不能露面!那伙人刚从崖边寺回来,正是气势最汹的时候,我刚才从后门溜出来报信,一时不察叫他们中的几个人围住,对着我连撕带扯,您看我身上!要换成是您,肯定得被他们生吞活剥了!您可千万不能、千万不能……”

吵死了。

“酡颜,让他噤声。”

这本就是人来人往的嘈杂地儿,他的口音很重,一段话又讲得夹七夹八,说得快了还吞字,乌鲁乌鲁半天,有用的就只有半句话。

但来的也算很是时候,等将他的舌头捋直了,还是能再听他说些话的。

等耳根清净后,对着陆西雨“你做什么?他话还没说完!”的质问,小贵人浑不在意:“你急什么?”

“我为什么不急?大参说我家出了事、七哥还有危险……”

“你家既出了事,我们过去解决就是了。陆西雨,你颈上难道是空的吗?”

美貌的小娘子仿若初发的芙蓉,笑起来温柔又美好,声音也是轻轻的。

“我在这儿,竟还有人能将陆云门生吞活剥?我真的太好奇了,忍不住想要马上去看一看。”

149

去年初秋,一片蝗虫自河东南山而下,从陆氏族田起,群飞蔽天,见田便落,险成大害。

每每回想起那时情形,河东农家仍是户户心惊,绝不想再见到此景。

——

骏马昂首着在崖边寺的山脚下掉了个头,很快便又在路上嗒嗒奔起。

陆西雨的家仆大参坐在车厢中间的胡凳上,蜷手蜷脚,头也使劲低着。

没人告诉他上首的那位蒙着眼睛的华贵小娘子究竟是谁,可只要看到她脸上恬然柔静的笑,他便自惭形秽地觉得手脚都无处安放,拘谨又胆怯,仿佛说话的声音粗鲁些,都是对她极大的冒犯。

因此,就算被陆西雨催着问族田中的人究竟在崖边寺那儿听到了什么,他也还是一改刚才在街上的吵嚷,极力想将话说得文绉绉些。

“他们说,寺中的僧人说了,蝗有灵性,螟蝗之灾乃天降之灾,从不无故现世。世人见蝗落田,需虔心设祭祈恩,若真的心意恭敬,心香一瓣,螟蝗自会散去,不会成灾害人。但因为……”

说不惯文雅话的人骗想将话说得雅致,就会显得愈发啰嗦。小郡主的耐心又开始有些不够了。

而讲到这儿,他的声音又开始含糊起来,“……因为那……就……曾经……”

他期期艾艾地,下意识朝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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