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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高;而且还要委身为妾。虚若云素来心高气傲;怎肯做那等屈就之事。

五玄上青年才俊虽多;想借婚事来壮大家业的也不在少数;但虚家如今的地位只有巴结人家的份儿;实在难以跻身上游。

虚若云推掉几门亲事后;眼见长老们已经不耐烦起来;心中也是烦闷无比。这时她却猛然想起儿时听过的那件旧事。屠一斩在小竹山上虽然一坐数十载并不入世;但高挂天外青天诡玉牌;邀战各派修者之事可是名闻天下。

初时五玄修者以为屠一斩反出九幽;丧家之犬一般投在天外青天门下;再厉害也顶不住各派修者连绵不断的挑战。但随着无数强者亡于屠一斩剑下;众人开始改变了对屠一斩的认识。

各门各派中已至阴阳化生境界的长老们都是位高权重;又怎么会为了一个诡虚名与屠一斩做生死之争。所以随着时间推移;小竹山已乏人问津;屠一斩就如那些死去的修者一般快要被世人遗忘。

但虚若云一番推敲之下;觉得这是一条可行之路;待到上了小竹山见到屠一斩后心里更觉得十分合适。她话语中满是谦卑之意;原以为屠一斩会出言推辞几句;自己执意不走在这里暂时住下;仗着绝代风华的青春容貌;温婉柔顺的服侍数月;就算屠一斩真是百炼之钢;也得化为绕指柔肠。

想不到屠一斩只在初见自己时楞了一下;接着便直接询问虚家的情况。虚若云压下心中惊乱语声如常;玉落珠盘一般清脆答道:“若云不知屠诡所指何意?虚家的名声这些年来虽然不算显赫;但一直都是风平浪静;何来什么难处?”

屠一斩垂首望剑不再盯着虚若云的脸;口中却缓缓说道:“以你这般容貌;心思又敏捷聪慧;在何人眼中都是上上之选。就算虚家有意交好于我;怎么能容你一个女儿家孤身前来?”

“想必你在家中遇事不顺;自作主张来我这里另寻出路。”虚若云闻言垂头低声答道:“屠诡明鉴;家里确有几桩亲事上门;只是若云自小仰慕屠诡;盼能相伴左右;这才执意前来;虚家却无什么难处。”

她说这话时红晕满面更增几分娇艳;边上的蓝家兄弟心中都尽是怜惜;可屠一斩连头都不抬:“适才我说你与无月有几分相像;你眉稍一动;应是觉得无月容貌并不如你。你话语虽然谦和却饱含自信;认为此事定是手到擒来。”

虚若云这次没有回答;心中急转念头想着应该如何作答;屠一斩却接着说了下去:“若是如你所言;虚家现在并无难处;长辈未曾逼你合亲;以你这般出众容貌和不服输的性情何必曲意应合以身相许。屠某虽不妄自菲薄;但自问五玄之上;为人夫君比我更胜者比比皆是。”

虚若云涩声叹道:“屠诡想得太多了;若云自幼听闻屠诡与姑姑之事;对屠诡有了倾慕之心。既然屠诡不愿;就当若云自做多情罢了。”

说完她双眼一红脸上尽是凄苦之意;轻轻福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去。蓝家兄弟张了张口;伸出手臂想要出言挽留;可是最终都没敢出声。

“慢着。”听屠一斩扬声呼叫;虚若云委委屈屈的站住;回身轻声抽泣道:“屠诡既然不肯应允;还叫住若云干什么。”

她要离去本就半是作戏半是懊恼;这一回身似喜似嗔实在娇媚可爱。屠一斩看着她面上泪痕摇头叹道:“世事无常;门派家族起伏兴衰原本就不该由你这样的年轻女孩儿家来承担。我对你说那邪;只是想告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那些手段实在无用。”

虚若云闻言轻轻拭去泪滴:“到下月初九;若云便满了二十二岁;婚事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