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5页)

了,恐她这妹妹自个儿还未反应得来,不自知呢!

知秋院中,正厅里头。

上首左手上座,国公爷端坐着,丫头们轻手轻脚的送了茶点,又都垂着头静悄悄的出了门。等帘子放下,屋子里只余右手边儿坐着的国公夫人孔氏同国公爷两人。

国公爷垂眉端起茶盏,喝了几口。一旁的孔氏却是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眼睛老是忍不住往国公爷那边儿瞄。

可别误会,跟倾慕什么的不沾边儿,眼底里头的嫌弃倒是怎么遮都遮不住。

孔氏出身书香世家,家里头往上数三代都是读书写文章的。平日里所见不是满口之乎者也,也得是什么才子,名声在外的,统统都是斯文的不得了。

原她也以为,自个儿嫁人也得嫁个斯文清俊的,最不吝学问也得是顶顶好的。可临到了,不曾想,竟被勋贵如国公府提了亲,偏孔家还应下这门亲事。

成了亲,一掀盖头,孔氏更是心都凉透了。高大的男子面孔冷硬,浑身的戾气叫她心口一阵抽紧,虽是听闻这人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可真见了,孔氏心底隐藏的几丝惧怕就跟发酵似的,膨胀开来,若不是家中教养尚可,怕是连新婚夜都要尖叫出来了。

可国公爷是什么人,孔氏那点儿小心思他看的一清二楚,孔氏看不上他,他又何必巴着呢?

朝堂上文人看不起武将,已是司空见惯的了,可不曾想,竟连这文官家里头的小姐都看不上这堂堂国公府了。

这倒真是可笑了,孔家……也配?

这么一遭,

国公爷原本娶妻生出的期盼之情立马散的干干净净,心里头也没了关爱交好的心思,只脸色淡淡,就这么相敬如宾的处着了。

十几年过去,夫妻俩之间隔膜愈发深厚,可偏偏孔氏觉得这般日子不错,只国公爷不在跟前,那都是样样好的,她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又因国公爷生性凉薄,不喜女色,后院只她一人,真是不能再清净了。

空闲下来,孔氏倒是乐得过上了还未出嫁时候的日子,整日里琴啊书啊的,悲春伤秋更是常有的事儿。可人作什么都不能作死,作着作着就会作出孽来。

春日里开朵花儿,得自怜一下,夏日里看莲,又添几许自哀,秋日落叶,更是叫人伤心不已。总之,不管瞅见什么,孔氏都能拿来自比,只觉得自个儿一朵鲜花插在一朵牛粪上头,自个儿所嫁并非良人,不懂她心中所想所愿。

十几年这么过来,好好的人也得憋的病了。尤其孔氏这般,原先还算康健的身子骨,便一点点儿衰败下来,倒真成了病西施了。

——好吧,如果她那还算清秀的面孔,称得上是西施的话!

话说回来,这会子屋子里静的出奇,孔氏浑身都不自在的很。她跟国公爷也就每月初一十五同房一回,还是隔着花壁一人一床睡的,平日里说上三四句都罕见。如今,国公爷反常的紧,竟派人叫了她,说是有要紧事,可这会儿竟又不出声,这是要干什么?故意叫她难受么?

孔氏想着,便有些沉不住气,眼睛往国公爷哪里瞥了眼,随即就跟见着什么脏东西似的,立马移开了去,口中却是问道:“国公爷,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后头几个字咬音尤为清晰,生怕国公爷听不明白,言下之意,若是无事,便赶紧离开,不要惹她清净才是。

国公爷哪里看不明白孔氏意思,面上却毫无一丝动容,只沉默片刻,孔氏忍不住又张口时候,沉声缓缓道:“我需前往北疆一趟。”

“是吗?”

孔氏眼睛一亮,眼里霎时溢满喜悦,随即掩了下去,拿着帕子掩着鼻翼,轻咳一声,竭力矜持的问道:“公爷何时出发?妾身也好为公爷打点衣裳行囊?”

沈敬重不动声色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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