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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拿着毛笔,时而清点物件儿,时而低着头记着什么。
院子里人虽不少,却井井有条的各司其职。
这时,门口处一个身穿嫩青色比甲的丫头走进来,探着脑袋张望了下,忽的目光一凝,直直的朝沉香走来,一路间还不忘趁着眼角余光打量着地上排着放置的物件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沉香正低着脑袋,不妨身边儿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柔柔的问道:“沉香姑娘!”
沉香抬头,凝目一看,竟是太太身边儿的红枝,家里那桩没成之事,陈氏被黄氏挑衅之余,不忿之下跟沉香提了几句,沉香也是知道的,此时见了红枝对她毫无芥蒂的笑着,满脸温和之色,心中不由一凛,面上却是微微露出一抹淡到不能淡的笑意,招呼,道:“原来是红枝姑娘,姑娘这是……?”
红枝满眼柔和,带着亲近之意,笑道:
“太太吩咐,请沉香妹妹往后院走一遭,有要事相商。”
沉香思量几息,便点头应下,只将手头事儿交给秦东,又细细交待几句,便整理了衣衫,利索非常的跟着红枝去了。
太太的吩咐,不能不尊,只是太太从不曾理会前院之事儿,今日反常却是不知为何?
沉香带着疑惑,往后院花厅里见了太太孔氏,行礼问安之后,垂首躬身而立,听着太太开门见山几句吩咐般话语,漫不经意的说了几句,叫大哥前往刘家提亲,娶红枝进门的话,轻蔑之情溢于言表,沉香眉头难得的蹙了起来。
静默片刻之后,沉香抬眼看了眼太太身侧,一脸娇羞之色的红枝,面色渐渐肃然,她缓缓将视线移到太太面上,微微下垂些许,清冷的音调平白无奇的溢出口中,坚定说道:“此事奴婢无从做主,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兄终身大事儿,端看家中父母意思如何?奴婢大哥是个主意大的,他的婚事便是父母有意,也要他自个儿点头,才能应下,如此,太太吩咐,只怕奴婢无能为力。”
沉香光棍的很,意思再明白没有啦!我家大哥是个挑剔的,想嫁他,成啊!给她爹娘说去,不过,就算她爹娘应下也不成,还得他大哥亲自点头,不然,你去问大哥啊!
天知道,大哥往江南办差儿,已经大半年不着家了,想找他可有的磨啦好么!
这话已是毫不掩饰的推托,听在孔氏耳中已同挑衅无异,偏底下这丫头撑着脸,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儿,孔氏自诩身份,自是不能同个丫头一般见识,孔氏垂眼,深吸口气,好似底下那人再多看一眼便能污眼一般,挥苍蝇似的摆了摆手,冷冷吩咐道:“对主子不敬,好大的胆子,不过,你是国公爷的人,罢了,我给爷面子,去院里跪着罢,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第33章 气恨
孔氏鲜少与人争吵,觉得那般实在难看,即便有时气急,忍不住骂两句出气,那也是在人后才会。
故,原本以为不过一句话的事儿,却出了差错,孔氏除去被违抗的不悦,更多的是被冒犯的愤怒,觉得奴似其主,都跟沈敬重一般刚硬刻板,见之便令人生恶。
不过,好在还是个听话的,自个儿乖乖儿的往院子里跪着去了。
孔氏倚在炕上,手里拿着一本诗书,抬眼瞥了眼身旁婢女,满不经心道:“原以为你家里同秦家有了默契,秦家脸皮薄才叫了那丫头来,却不想压根儿不是那回事儿,你倒是如何打算?”
说来,红枝徒然跪在她跟前,说要嫁人,她还楞了下。这冷不丁的说要离开,孔氏心下也不舒服的紧,红枝历来受重用,有好些个不能言之于口的事儿都是教给她去办,本以为是个妥帖的,不想也是个白眼狼儿。
急不慌的巴着离了她身边儿,好似她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一般!
心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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