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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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药其实就是没什么用的药,包治百病也就什么都治不了。就算它能预防这个预防那个,人要是没事一天到晚往嘴里扔几颗阿司匹林嚼着玩,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是药三分毒。但人不舒服但又不是特别不舒服的时候,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药吃,吃几片阿司匹林似乎是习惯性的选择;吃下之后,针对哪里发挥了作用是不知道的,但人似乎就真的好些了。我有时想,阿司匹林这东西,可能就是一种更多是心理因素起作用的东西。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高中时,我的数学平时做作业还凑合,一考试就砸。数学老师说我得了数学考试恐惧症。我自己也觉得如此,于是愈发紧张。高考时,我妈在考数学的头一个晚上很宝贝地托着一颗白色的小药片对我说,吃了它吧,你姐托人带来的,一种很先进的起镇定作用的药,明天考数学你会很轻松的。我姐那时在南京上医学院。我吃了它,感觉很舒服,心情也很放松,第二天考数学时正常发挥,从而保证了我的总分顺利上线。后来我知道了,那就是一种暗示疗法,我吃下的不过是一片Vc。如果当时我妈给我一片阿司匹林,效果也是一样的。
生活中,我们还真缺不了这种仙药。人总是很软弱的,需要借助一些外力来让自己稳一稳心性。类似阿司匹林的东西比比皆是。化妆品是一种。人总是要老的,但似乎买点什么东西往脸上涂涂抹抹,就觉得岁月的痕迹不会太明显,至少是减慢了痕迹加深的速度。我曾经听一个搞日化研究的人说,其实,化妆品用在防止皲裂、干燥这两个方面才是它的本分,所以啊,别信什么这个美白那个去斑的,简单点就行了,还没什么副作用。说归这么说,还是很难像这个行家那样,脸上抹点婴儿油(婴儿护肤品刺激性最少)就行了,总得买点所谓的这个牌子那个牌子的,这就是心理上的一种阿司匹林,自我安慰的效果是明显,那钱也就花得值了。
社交也是一片阿司匹林。社交不是与朋友相聚,它只是一个场合,在这个场合里,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说一点不着四六的话,让你觉得跟这个世界有那么一点暧昧的又是疏离的关系,像调情。人不调情当然也没什么,但调调情也没什么,就是一种调剂,把人性中那些浮躁虚荣晕晕乎乎的东西找个出口释放出去,也就相对来说踏实了。
调情是浮的,爱情就实了吗?爱情这东西写在纸上其实也浮了。我写了不少关于爱情方面的文章,最近还将这个主题结了一个集子。爱情这东西其实最没什么说头,有多少个人就有多少个个案,但林林总总也脱不了若干个类型。我在这个集子的自序中写道:“其实,我一直怀疑自己在进行着一个没有意义的写作主题。爱情能分析吗?它是宿命的,又那么幽微复杂。但就是这种怀疑支持着我在这个主题上的写作。美可以支持写作,痛苦可以支持写作,荒芜、隐私、秘密、不安可以支持写作,怀疑当然也可以支持写作。写出来以后呢?一个多年来在爱情里顽强挣扎的女友说,看我这些解读爱情的随笔,对她来说是一种止痛药,药效有可能是一个晚上,有可能是两三天。这种说法我很满意。对于我来说,如果我的这些文字能让你止一止爱情的疼痛,哪怕半个小时,我就很高兴了。”
也就是说,我给了读者几片阿司匹林。有阿司匹林还是好的。
2005…3…28
200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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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亮的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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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中秋节的前一天晚上,月亮非常好,又大又亮,几乎就挂在窗前。我心想,坏了,今晚月亮这么好,明天正宗日子可能反而不妙了。如此煞风景地预测是怪不得我的,成都这么多年来,中秋那天晚上几乎都没有月亮,而圆满的月亮总是在十四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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