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医院照顾他。

受伤的左手上了石膏,他改用右手碰她,可能是跑得太急促,她头上的鲨鱼夹忘了拿下来了,有点凌乱,几撮发丝都盖住脸颊了。

伸手帮她轻轻拨开,没想到却吵醒她了,林舒儿习惯性的揉揉眼睛,见到他温柔的朝她笑,“你醒了吗?”

“你怎么在这里,林伯呢?”

“他回去了,这里有我就好了。”她小心的伸手碰了碰他左手的石膏,一定很痛,可是少柏都没有喊痛,他的勇敢让她自责,如果她不动手推人,他也不会有事,都是她的错。

“你要喝水吗?”

“好。”

她倒了一杯温水,“要我喂你喝吗?”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他撑起上半身喝了一口水,“我等一下去办出院。”

“你要回家了?”

“只是手骨折,我没事。”他不想待在医院,这些年的疗养太多了,“我不喜欢医院的药水味。”

“可是林伯交代,一定要住院观察。”

“林伯太紧张了,我根本没事。”

“真的可以出院吗?”

“嗯。”

老实说,她也不太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总让她想起妈妈重病时的憔悴及以前陪少柏待在医院时的回忆。

“那如果林伯骂人呢?”

“有我在,他不敢骂你。”

“才怪,他天天来家里骂人,一会儿说我懒散,一会儿嫌我好吃,还动不动就恐吓我嫁不出去。”

唐少柏见她鼓着脸颊说着,右手轻轻的为她拂去发丝,“他真这么说?”

“嗯。”

“那你要我怎么办?”

怎么办?都被骂过了,还能怎么办?

“耍不要我叫林伯跟你道歉?”他很认真的问,她却被吓到了。

“道歉?林怕是老人家,反正他只是念一念,我听过就算了。”

“你不气了?”

“当时很生气,过了就还好。”

“舒儿?”唐少柏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开口喊她。

“嗯?”

“林伯有跟你说什么吗?”

“说什么?刚才我送他到医院门口时,他还一直念我。”

“念你?”

“对啊。”那老人家念了足足二个钟头,“反正老人家要念就让他念,而且本来就是我不对,不该把你推倒。”

“你被吓到了吗?”如果他没回家,她该怎么办?

林舒儿脸垂下,“爸爸去日本后,我变得很怕黑,也怕一个人在家,那种感觉很怪,我说不上来。”但是还好有他,想到这里她不觉笑了,“我去办出院,你等我。”

血癌?

林舒儿坐在书桌前,桌上除了她的笔记型电脑,还到处散着书本,十几本书翻开摊着,她应该要开始工作了,明天翻译社的人就要拿翻译稿了,盯着空白的萤幕,她维持这个姿势一个钟头了。若是平时,她早努力工作了,可今晚,她的脑袋瓜子像是被定格似的,一直反覆的想着林伯与那位老医生那晚的话。

少柏有血癌!当时医生是这么说的,她没有听错。

以前还小,只知道少柏身体不好,常住院,动不动就昏倒,也常常进出医院,原来是因为他得了血癌。

手里的蓝色原子笔不小心划过脸颊,想着那晚当她再次看着少柏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的表情沉静的像是死去了般,不安的她小心的伸手抵在他左胸,想知道布料底下是否还有心跳。还好。心跳声浅浅缓缓,她的心那时才被悬下。

真的是血癌吗?可是现在的少柏真的看不出病痛,比起以前要健康多了,他甚至不再吃药,身上的药味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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