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内腑遭到创伤。

他应该很年轻,白皙面庞没有一丝皱纹,约二十出头。但他的头发却黑中带着银光,两鬓间夹着点点星霜,看似又像三、四十岁。

他凝视她的眼神就像焰火那般炽烈,哪怕是太阳都远远逊之。

但他却对她笑得好温柔。

她情不自禁走近他,但内心隐隐有种感觉,好像靠近了这个男人,她平静的生活将起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因此她每踩一步,心就抖一下,脚步重达千斤。

她忍不住害怕,脚步变缓,担心再走下去将迈进一团狂风暴雨中,最终打得她飘摇零落、生死不知。

他看着她,温柔的笑容中渐渐渗入悲凉,唇边那抹嫣红又增加了。

她感觉芳心似被重鞭一抽,疼得头晕眼花。

于是再也控制不住地小跑步到他面前,想掏出手绢为他拭去唇边的鲜血,却发现身上根本没有丝帕。

她紧张地看着鲜血滑落他的唇角,更多的血又涌了出来,再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她举起袖子,轻轻拭着他唇边的血。

“为什么这样折腾自己?”大悲大喜是对人最大的伤害,他莫非不知?像他这样极端的性子,若不改上一改,必然早夭。想象这双火般眸子紧紧闭上、再也睁不开,她的心瞬间冰冷。

闻言,他如火般炽烈的眸子里进出了两抹欣喜,灿亮得就像那正午时分的烈阳,令人不敢逼视。

她不觉有些慌张,仿佛自己的心连同身体,就要在那烈焰眸光中消融。

忽尔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整个身子都揉进他体内。

“师姐、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他眼角泛出了水光,雾气中甚至含带着淡淡的浅红。

第八章

昏迷前,丁叮的最后一段记忆是,有个男人含住她的耳垂,低声呢喃着:“我的亲亲好师姐,我们回家了。”

“师姐”前头是可以加上“亲亲”那种形容词的吗?况且,男女授受不亲,那男人怎可以对她做出如此亲昵的行为?

但他完全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在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就点了她的昏穴,将她劫出柳家。

待丁叮再度苏醒,她身处的地方已不再是柳家那样文雅细致的环境,而是一个很简单的房间,只有一张木桌、木床、木柜,加上三张木头椅子。

这样的房子可以称之为简陋了,但偏偏,她觉得很亲切。

她忍不住下床,摸摸桌子、椅子,做它们的人很认真,而且极具天赋。她看得出来,这房里的所有家具中,床是第一个被做好的,那时,做的人的手艺还很生疏,刀法僵硬,缺乏灵性,但当那人做到桌子时,像是想通了什么,雕工由刻意的琢磨一变而为精细。

然后到了木柜,这刀法已浑然天成,每一刀、每一削都契合了木头的纹路,并且展现它们最自然美丽的风采。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跳跃着,一张模模糊糊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她不自觉地开口:“……武学没有所谓的招式……师从自然……了解了心,这世上就没有学不会的武功……”

“这些话,你以前每天都要揪着我的耳朵说一遍。”曲笛捧着一只汤碗走进来。

原本在丁叮眼前跳跃着的模糊面孔突然炸碎,变成了冲天而起的火光。

“啊!”她脑袋一阵暴疼,踉跄地跌坐在一张椅子上。

“师姐!”曲笛焦急地放下碗,走过来扶住她。

丁叮闭上眼,不知道刚才闪过脑海里的是什么,好熟悉……偏偏,她现在要回忆,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师姐,你哪里不舒服?”说着,他伸出手就要诊她的脉。

“你干什么?”她吓一跳。“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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