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只容得下她,再也看不见其他东西了。
曲敏儿悲哀的泪水不知浸湿了几条手绢,对他有怨、有愁,但更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恨不了他,更放不了他。
所以不管他是否注意到她,每到用膳时刻,她还是准备好膳食来恭请他享用。
只是三天过去,他粒米未食、滴水未进,就只是痴痴地守着丁叮,仿佛只要看见她,他肚子就饱了,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他是如此地疯狂,弄得曲敏儿到最后不仅怨不了他,还为他牵肠挂肚、寝食难安。
她日夜烧香拜佛,好不容易,终于求得丁叮从入定中清醒,曲笛的神思也返回了自身。
曲敏儿又开心地为他准备吃食。
曲笛仍是没发现她,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丁叮不放。“感觉如何?”
丁叮眨眨眼,感觉自己似乎作了一场好长的梦,但梦里到底有些什么,真让她说,她也说不清。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一跺脚,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像是要飞起来,但是……人怎么可能飞上天?
“师姐,你可真是忘得彻底啊!连你最擅长的轻功都不记得了,从前的你可是登萍渡水,如在平地行走呢!”
“登萍渡水?”她张大了嘴。
太不可思议了!她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能身怀那等本事,又被追杀得身受重伤,若非柳怀犀伸出援手,她恐怕尸骨已寒。
丁叮承受不住地抱着头,它现在是不痛了,却被曲笛的话弄得不停地发胀。
“师姐,你入定了三天,体内阻塞的经脉已打通八成,要完全复原不过是十数日之事。也不必太心急,还是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我入定三天?”她猛地跳起来。“也就是说,我离家三日未归,怀犀……”
“亲爱的师姐。”曲笛温和若春风的面容瞬间化成寒霜一片。“师弟希望你口中,心里、眼里只存在着『曲笛』一人,再无其他。”
“你在说什么?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不在乎杀了他,只要能将他从你的生命里彻底抹去,我很乐意一刀砍下他的脑袋。”
“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咦?”看他满怀杀意的眼,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她立刻发觉不对,难道她以前跟他很熟吗?
她和他……不行了,一回忆往事,她的头又胀得像要爆开。
她皱着眉,两手按着太阳穴。
他缓步到她身后,轻轻地帮她按摩。
她应该拒绝的,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出现诡异、行为偏激、手段狠辣,她最好离他远远的,以保平安。
但在他靠上来的那一刻,她的心却迅速地软化,很自然地把自己交给他。
他默运玄功,双手带着一股热流,揉按着她僵硬的太阳穴和肩颈部位。
慢慢地,她的神思开始飘渺,身体好像躺在柔软的云朵上,浓浓的睡意笼罩而来……
曲笛一直等到她彻底睡熟了,才停下按摩的工作,打横抱起她,放在木床上头,为她盖上锦被。
“不是我不告诉你事实,只是……我说了你就会信吗?”他皱眉看着她一身华丽宫装、头上珠钗环绕、俏脸薄施脂粉……最最恐怖的是,她原本行走便如的玉脚竟缠着两条长长的裹脚布。
该死的柳怀犀,把他可爱的仙女变成什么样子了?一个俗世的庸脂俗粉?
柳怀犀根本不了解她。丁叮是山涧里一抹清泉,自高高的悬岩边荡下,清澈、无垢。那才是真正的她。
他要抹去柳怀犀留在她心里的所有痕迹,但不能用太强硬的手法,必须保持耐性,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想起一切。
感激老天,他刚才诊过她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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