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5页)
己的胸膛与借书处的柜台之间。
东方玩月不思挣扎,反而徐徐地问:“你又想干嘛?”她本来可以躲的,但她不想;她本来可以制伏他的;但她不想,无关两相情愿,只是可怜他。
“你们女人是不是比较爱坏坏的男人啊?是不是总要在野性的掠夺之后,才会对男人心悦臣服?” 北之原朗狂傲的逗弄她。
“请你自重,北之原朗同学。”她真的怜悯他没有爱人的资格。
他不理会,放肆地俯身,眼看就要吻上她的白皙颈项。
她忍无可忍,正准备捍卫名节的当儿,有人替人天行道了。
“咚” 地一声,北之原朗被打中睡穴,“碰” 地倒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东方玩月弯下身,在地上找到一粒扣子。
“你其实不必怜悯这种人的。” 一个高挑的人影斜立在半敞的落地窗边。
“冷教授……” 东方玩月难得的嗫嚅。
她以为冷教授会指责她不呼救为不检点,没想到,他懂她……
冷言以矛盾的心情望着东方玩月。她拥有他厌恶的温柔,但他就是无法厌恶她,反而欣赏她这种有个性的温柔;他没有办法将她与母亲的影子重叠在一块。
他是一个重理性甚于感性的人。往往都能控制七情六欲至恰到好外,他开始反省自己,以前是不是太放纵自己对恨意的表达,以至蒙蔽了理性的思考?从恨父亲的无情到归咎母亲的温柔,或许,母亲有的不叫温柔,是懦弱,是封建思想下的拘谨。
一切,是在遇见东方玩月后,他才想通的。
她的温柔,正悄悄地解开他有意愈打愈死的心结。
东方玩月一双水灵灵的眼瞳,也无可遏止地飘到冷言身上。
他身着黑色的衬衫和蓝球鞋,白色的牛仔外套及牛仔裤——黑白的对比,让他看起来更添一份帅气,也更加令人迷乱。
她觉得脸颊的温度好像愈来愈高,可以烧滚一壶水了。
他是我的教授哪,不行,不行,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她再三告诫自己。
冷言上身后的落地窗,朝她走近,伸手抬起那粒临时自外套袖日拔下的银色圆扣。
“湮灭证据?”她佩服他的细心。
“算是。”
“谢谢……您。” 她拉开图书室的雕花木门。
一个“您‘字,代表一个跨越不了的鸿沟——东方玩月感到失落。
冷言看着她将行的背影,赫然突发奇想,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畔,揽住她纤细的腰。
“我们聊聊。” 她听他是这么说的。
旋即,他搂住她,在她轻呼声中,循原路——落地窗——出去,隐没在一大片欣欣向荣的林中。
春雪融融,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但两旁的松柏依旧身形伟岸不见凋零,或许也因此,才有长青之说吧。
冷言与东方玩月并肩走在由小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
“你不该对他太仁慈的。” 他首先打破沉默
“我不太喜欢打击别人的自尊。”她陈情。
“你这是姑息养奸”他导正她思考模式。
“我想也是。可是我本来有个迂回战术……”她思考着该不该告诉他,是他坏了他的计划。
“你是指那一晚,被一个小太妹找碴的事?”他看见她眼中的顾虑,她不敢说,他说
她淡淡地笑开了。
“你若挨了她一巴掌,你可以要求那小太妹把北之原朗看紧一点。而她有了优越感,就会将之视为神圣使命,二十四小时缠住北之原朗。” 他分析完毕,征求她的评判。
“和您奕棋绝对没有胜算,冷教授”她衷心地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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