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所以,你先是对我母亲不敬,诬蔑我逼你在后,这便是大大的不忠!”
睡莲站起身来,颤颤悠悠的,像是被气急了,采菱赶紧上去扶着她,睡莲从箱笼里翻出了几张银票,“从你家搜出黄金二十八两,白银一千七百九十三两,银票八张共计二千四百两。你全家月例银子加上打赏的钱一年最多一百两——除去各项花用,一年最多剩二十两,哪怕是你们积攒了半辈子,这还有几千两的银子来历不明,定时偷偷卖了母亲留给我东西换的银子!”
周妈妈面如死灰,艳儿却依旧狡辩道:“冤枉啊,这银子是先五夫人留给小姐的嫁妆钱,暂时托付给我母亲——。”
“胡说八道!”睡莲指着银票上的日期,“这是宝丰钱庄在承平二十五年印的!我母亲在承平十九年去世,如何能把承平二十五年的银票托付给她!”
言罢,睡莲将银票呈给老族长,老族长和族人夫人都瞧了,默默点头。
颜睡莲又举起一个拳头大小的玉白菜来,“这件东西是族宅的摆设,从我曾祖父就有了,并非我母亲的物件,如今它出现在妈妈的箱笼里,这也是我母亲托付给妈妈的?”
周妈妈对着刘妈妈怒目而视,“是她栽赃陷害的!我没有拿这件东西!”
“妈妈慎言,你先是说栽赃陷害,而后改口说都是我母亲托付的,现在又说是栽赃——。”颜睡莲冷笑,“你怎么解释箱笼里还有如玉姐姐的红宝石凤钗?你又怎么解释采菱的头面首饰?”
艳儿大叫道:“都是刘妈妈乘着救火时塞进箱笼里的!”
刘妈妈冷哼一声,“今天是中秋,小姐恩准我们全家在锦官驿街的宅子里团圆过节,所以起火救火时我根本不在府里,更何况当时整个府里的仆役和老族长家里的都在西偏院救火,我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这些东西塞进箱笼。”
艳儿不屈的梗着脖子嘶叫,“你这个贱人!定是早就买通了他人,纵火陷害——”
“够了!”族长夫人一拍桌面,“堵住她的嘴,没得脏了小姐的耳朵!”
婆子早有准备,将周妈妈母女的嘴塞了个严实,捆结实了在原地待命。
睡莲看着老族长神色已定,心想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最后临门一脚,必须由老族长来踢。
老族长捻须道:“周氏一家偷窃财物、贪墨银钱,人脏并获,证据确凿。按规矩,重打二十大板,逐出颜家,只许带着随身衣物。”
被放逐的奴才,谁都可以踩一脚,生不如死!艳儿和周妈妈奋力挣扎,嘴里不断呜咽着,眼神可怖。
老族长夫人加上一句,“这样的奴才手脚口舌都不干净,出去了定会祸害主家。”
老族长顿了顿,对身边的长随说了一句:“配哑药一副灌下去。”
此话一出,除了见惯雷霆手段的老族长家里的人,归田居满座皆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是真正的斩草除根!
颜睡莲心中暗叹:果然还是族长家里的有手段,老族长夫人想得更是长远周全,难怪在族里那么有威望!若不如此,如何能在族长之位屹立三十多年,无人敢置喙?
艳儿和周妈妈、连同一直大醉未醒的周管事被拖到堂外结结实实挨了二十板子,木棍落在肉体上的闷响声声入耳,似乎还能听见血管迸裂、皮破肉烂的声音。
颜睡莲听得心惊,被老族长夫人牵了过去,刘妈妈欲捂住睡莲的耳朵,却被老族长夫人一个眼刀瞪得缩了回去。
老族长夫人说:“要撑起一个家谈何容易,小姐迟早都是要经历的。”
棍声结束,婆子回来复命,老族长看天色黎明将至,城门也快开了,就吩咐说:“随便找几件衣服给他们,套了马车扔到城外去,若是敢回成都城,就乱棍赶走,就说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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