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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再次提醒,“记住,别再相信你的直觉。”
霎时,梅杜莎窘得皱起五官,根本不敢看向瑞奇。喔,去他的鬼直觉!
“莎莎,以后记得别再以貌取人。”瑞奇睨了满脸窘红的梅杜莎一眼,“虽然我一向和保罗处得不好,但这不代表我就有意背叛。”
被前后夹攻的她只好两眼一翻,执起手背抚额,活像在演莎士比亚的戏剧,造作地低叹一声“啊,我不行了”之后,顺势便倒进席凡怀内,意图相当明显,摆明了想佯装体力不支晕过去。
不然还能怎样?沦为笑柄还不够,难道还要被损到耳朵长茧吗?
接着,四周的暴笑声此起彼落,轰炸得某人装死装到全身僵硬兼双颊发烫。
不管了啦,她满身是伤,装死也很正当,她诅咒这几个人最好笑到抽筋导致颜面神经失调。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梅杜莎在心中哀号着一千、一万遍可恶,最可恶的是为什么这一切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第10章(1)
流畅轻盈的音符悠扬飘送,琴键与指尖触碰的细微声响隐匿在动人的琴音中,慢板的曲调抒发着淡淡的哀伤,令人心折。
蹙起的秀眉徐缓舒展开来,眸子眨了眨,试图眨去水气,梅杜莎呻吟着爬起身,看向缠满纱布活像木乃伊的手臂与小腿,一不小心牵动伤口,她只手支额低咒了几声,隐忍着麻醉过后的痛楚掀被下床。
一袭崭新的黑色窄身长洋装使她纤瘦的身形益发显得赢弱,脸色略显苍白,毕竟才刚从一场大灾难中脱困,她连心情都还未调适过来,更别说是疲惫不堪的身体。
梅杜莎赤足拖着肿胀的脚踝,举步维艰地倚墙前行,推开房门,循着音符流泄的方向而去。
绕过幽暗的长廊,直到二楼尽头鲜少人进出的琴房,梅社莎愣愣地停下脚步。
印象中,除了喜爱弹奏钢琴的保罗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会进琴房,更别说碰触琴键,毕竟直接播放CD还来得快些。
探出未受伤的手推开半敞的门,光线透过缝隙射来,她眯细双眸适应光亮。琴房内音符仍旧跳跃,弹奏者行云流水般的琴技与富含情感的琴声,让曲子更加动人心弦。
梅杜莎狐疑的推门而入,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踏进过这间琴房,对映入眼帘的景致感到生疏。淡蓝色的瓷砖铺展一地,几张金黄色调的义大利复古沙发,平台钢琴优雅地置于房中央,无声地宣告它是专属于这个空间的主宰者。
跃然的音符仍在空气之中流动,轻轻的乐声像蛋糕上的慕斯般柔细。
带着浅淡忧伤的曲子让人紧绷的心情平缓许多,梅杜莎愣望着瓷砖上自己的倒影,赫然察觉她判断错误。
这不是她听惯的萧邦。自小拜保罗之赐,被迫听到发腻的萧邦全集,她几乎耳熟能洋,尽管不知曲名,但光听几个乐章便能判断出是忧郁浪漫的萧邦特色,所以她很清楚,此刻耳边的曲子并不是她所熟悉的。
“李斯特,安慰曲。”低酵略沉的嗓音仿佛察觉了门边人儿的迷惑,边弹奏边替她解惑。
“安慰曲?”梅杜莎轻哼,蓦地皱起眉头,朝那架黑色的钢琴缓慢走去。
相当专注于弹琴的席凡只是噙着笑看她一眼,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起伏跃动,不曾稍作停顿。
梅社莎靠在琴身上,半掩着眼睨向席凡,在确认过耳边的琴音真是他的双手所弹奏,而非播放音乐装模作样后,心跳不禁怦然失速。
嗯哼,挺不错的嘛,黑暗王子确实需要点才艺,不然要怎么拐走她这个魔女?
“弹这首曲子是想安慰谁?”梅杜莎语调慵懒的明知故问,反正她就是想亲耳听见他对她作出表示才高兴。
席凡轻笑,回望着她淘气的瞅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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