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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都有几分相似,一样难以捉摸,一样有种几近高深的沉静。如果有人说他们两个有血缘关系的话,塞拉菲娜绝对会相信。
金发的侍女为她捏走袍身上一点线头。小孩子的腰腹线条还很不明显,摸上去能明显感觉到丽卡鼓起来的肚子──为了让这位大小姐展颜一笑,管家特别允许她在晚餐后多吃一份甜品,然而这个计划收效甚微。
──是还在想念父亲,还是在想那个不应该出现在抽屉里的火柴盒?
塞拉菲娜。法高托索把睡帽戴上女孩的头顶,垂在耳边的两根长带让她看起来像一只有蓝色眼睛的大兔子。女仆小姐还没来得及打上一个蝴蝶结,颊边便传来了属于人的体温。丽卡正轻轻抚摸她的发辫。
自从路迦教会了小女孩什么是金色之后,丽卡便对她的发色产生莫大兴趣。单是今个晚上,塞拉菲娜已抓到她偷偷打量自己好几次,在餐桌上观看全程的路迦离开时唇角微勾,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所取悦。
本来还是敢看,临睡前终于敢伸手摸了。
塞拉菲娜默不作声,捞起自己的辫子尖,递到女孩手里,任她揉捏。
“可以玩,但不可以扯。会把我扯痛的。”
丽卡点了点头。她好像把这个举动当成破冰或者示好之类的一步,表情舒缓了不少,被塞拉菲娜抱到床上的一路上也乖乖地偎在对方怀里,似乎已经忘记了午后被她撞破的一件小事。
五、六岁的小孩子,再娇小也有一定重量。塞拉菲娜将丽卡安置到床边,再抽去被窝里的暖炉之后,呼吸里的凌乱已无可掩饰。她试了试被褥的温度,确定它没热得能把人焐出汗、也没凉得会使小孩子着凉,随即把被子拉起,示意丽卡爬到床的中央。“晚安,安洁丽卡小姐。”
女孩安静地回望。
塞拉菲娜皱起了眉。牙刷过了,头发梳得整齐,厕所也上过一趟,被子也妥当地拉到下巴上面,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是管家交代过,而她还没有做的。
丽卡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塞拉菲娜倏然明白过来。金发的侍女弯下腰去,在女孩额上印下一个晚安吻,这让丽卡脸上浮现出一个很微小的笑容。“做个好梦,我的小姐。”
女孩满意地点点头,侧身背对她,不过片刻,便酣然入梦。
路迦早就知道深夜会有访客前来,但他没想过会来得那么早。
当金发女孩敲响房门时,时针不过刚走到十,白塔里还有太多灯光未熄。与他同层的管家在半小时前拿着几本笔记回房对账──也幸好她一路上并没有遇上谁,否则明天肯定会有“新来的家庭教师与女仆午夜私会”的流言传出,而没有一个雇主愿意容忍这样的仆役。
“艾斯托尔先生,”手执烛座的女孩口吻温和,灯火将她笑意盈盈的半边脸照亮,眼里那抹天使蓝浅得像是条清澈的小溪。塞拉菲娜。多拉蒂伸出了空无一物的右手,“我在书房里找到一个领带夹。如果我没看错,这是你的吧?”
为了让她来得不那么突兀,他的确在书房里借下一个借口,但塞拉菲娜故意扣留在自己手上,又故意让他知道,背后的用意可以有千万种解释。
路迦面不改容。他从裤袋里抽出手来,在女孩手心里一点,“拿走了”那枚银色的领带夹。他清楚地看见塞拉菲娜像是被鸟啄了下似的缩了缩,有她的背影遮挡,即使管家趴在门边偷看也不可能发现什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