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 (第3/4页)

两家的关系虽不算亲厚,却也素来算得上和睦,并无半点矛盾可言,那吕德胜只要不是吃饱了撑的,不会自己找麻烦上身。

说穿了,十有**这就是个局,吕德胜是受人指使出面当干坏事,聂姑娘则是那个倒霉的受害者,而躲在背后的那个家伙,他真正想要针对的,却是松年堂和她叶连翘。

挡了人财路了?还是,单单只因有人生了妒心?

而这件事,究竟是应该干脆让吕德胜一个人扛下来,还是刨根问底儿,将躲在后头的那个家伙挖出来?

如果把事情做得太尽,会不会牵扯太多,使这麻烦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现在只是个乡下姑娘,对于这个世界的规矩、守则,有许多她都不明白,但至少有一点她是懂的,就凭她现在的那点子能耐,还没本事与人扯破脸皮叫板。

大堂中,隔壁绸缎庄的女掌柜仍在喋喋不休,絮叨得唾沫子横飞,叶连翘静心听了一会儿,见她说不出什么新鲜的了,便转头对曹师傅笑道:“我的确是整个人安生也松快多了,不知怎的,连肚子都一下子觉得饿了起来。哈,我先进去做事,晚上回家,可要踏踏实实地吃它三碗饭呢。”

说罢,领着元冬和平安转身回到小书房中。

……

那吕德胜被衙门给逮了去,叶连翘便料定苏时焕肯定会再来松年堂同她说这事儿,果不其然,隔天一早,药铺子才刚刚开始营业,那苏四公子便来了,在前头大堂与姜掌柜和曹师傅寒暄两句,便将叶连翘叫了出来,两人并未当着大伙儿说话,而是去了后院,在树下站定。

“昨儿的事,想必叶姑娘已然知晓了。”

苏时焕开门见山,张嘴头一句,便说到了正题:“是那日来过铺子上的卫都头亲自去逮的人,在吕家搜出两包药末子,请人查验过之后,的确是从偏远外地而来的一种奇药,不会给人的身体带来太大伤害,却能使人脸上和身上在短时间内爆出红斑丘疹,观之可怖。”

叶连翘点了点头,抬眼冲他笑了一下:“我听隔壁那位女掌柜说了,昨日大伙儿都很高兴,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气。”

“叶姑娘真觉得,这就算是出气了?”

苏时焕挑了挑眉,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之前替聂姑娘诊脉的时候,虽然不知她脸上的状况究竟是被什么药材所致,但想必叶郎中也同你提过,那种东西,决计不是一个寻常老百姓能够拥有,或是轻易就弄得来的,你就不觉得奇怪?”

说实话,叶连翘不大喜欢他眼下的这种态度。

于苏时焕而言,她叶连翘当然是个不相干的外人,但再怎么说,她眼下也是在松年堂里做事,大家可算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事,就不能坦坦白白地说出来吗?为何就偏要用这种试探的口气说话?

您是松年堂的东家,这事儿要怎么处理,您尽可以自己拿主意,她一个小小的乡下丫头,又哪有资格说半个不字?

“我是觉得挺奇怪,不过……那吕德胜怎么说?”

她在心中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将问题又还了回去。

苏时焕唇角笑意愈浓,眼神也变得愈加深邃起来:“叶姑娘当是也猜到了,他自然是将所有事都揽上身,一口咬定,此时与旁人无干,只因那聂家母女贸贸然跑来他家借住,占他家的房子,吃他家的饭不止,那张生了酒渣赤鼻的脸还成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让他心中着实膈应厌烦,这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想要作弄一下她母女两个。他说,那两包药末子是从一个外地小贩手上买来的——你晓得的,他这种说法,若想追根究底,实实没那么容易,但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你,对此有何看法。”

“问我的意思?”

叶连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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